卿可會這樣問,季雲帆一點都不奇怪,於是循循善誘:“你看那樵夫衣褲雖然破爛,但腳上鞋子卻很新也很幹淨?”
卿可聞言,再次回頭看去,果然如大王所言。
“可這又能說明什麼?”
季雲帆頓覺無語,這丫頭心思太單純,看來還得繼續引導,“樵夫一般都生活在山上對吧?”
卿可點點頭。
季雲帆繼續說道:“他們一般在山林裏砍伐木材,再運到城裏販賣。”
“你看,現在是清晨,山路多露水,樵夫若是從山上下來,腳上的鞋子,又怎會如此幹淨?”
“還有,樵夫砍柴不去城裏販賣,反而跟在我們身後,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卿可頓時恍然,神情緊張的問道:“公子,那樵夫是故意跟在我們身後,他想幹嘛?”
季雲帆戲謔道:“要不,等會兒他來了,你去問他?”
卿可神情一窒,有些急切說道:“公子,那樵夫若真是衝咱們來的,肯定還有同夥。”
“此地荒郊野嶺,人煙稀少,公子你快想想辦法吧!”
“還能有什麼辦法?他們的目的,除了劫財便是劫色,也有可能財色都劫!”
季雲帆一時興起,故意捉弄卿可,看看她的反應。
“我們此次出來,帶的錢財也不多啊!要是他們得了錢財還不滿意,又如何是好?”
卿可已經有些慌亂!
季雲帆強忍住笑意,肅然道:“他們得了錢財若是還不滿意,那就把本公子押給他們。”
“你則趁機逃命去吧!若是被他們抓住,隻怕是清白難保。”
“嗚…嗚…奴就是死,也不讓他們得逞。”
卿可一邊抹著淚,一邊麵露決然之色。
這就哭上了,還沒怎樣呢?
季雲帆頓覺無趣時,忽然瞥見前方驛道上,橫臥著一個人影?
這也太老套了吧?
搶劫就搶劫,幹嘛睡路上阻礙交通?
“公子你快看,前方好像是個人?”卿可說話間手指向前方。
季雲帆沒好氣的道:“你還真是心大,這會兒還有心情管人家閑事。”
卿可一陣臉紅,埋著腦袋縮回車廂裏。
馬車漸漸靠近,橫倒在地上的人影,剛剛攔住去路。
若要馬車通過,必然得去挪動那人。
可惜看不到麵容,從背影判斷,此人壯實,且年紀應該不大?
季雲帆有些無奈,後麵的推車老漢和樵夫漸漸接近。
唉!真不想動手,你們可別做傻事?
季雲帆坐在馬車上沒有動,他等著後麵兩人到來。
卿可透過車廂窗簾,緊張的注視著外麵,隨著推車老漢和樵夫漸漸靠近,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
“小可,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走出車廂。”
季雲帆說完話,便將車廂簾子放下,讓車內的人,看不到外麵的情景。
卿可心頭一暖,到了這時,大王竟不顧個人安危,還想著安撫自己!
早知道今日會遇到賊人,昨夜就應該主動點。若是大王要了自己的身子,現在就算是死,這輩子也沒白活!
卿可腦子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外麵響起陌生的聲音;
“留下錢財和車裏那小娘們,俺放你一條生路。”
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卿可蜷縮在車廂角落裏,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