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棧,這兒位置偏僻,客人也不多。

在這兒住的多是趕路的路人。

所以,客房還剩很多。

宮尚角給那些暗衛每人要了一間房,他自己隻要了一間:“你和姩姩晚上跟我住。”

上官淺剛要開口。

宮尚角又道:“萬一那夥人又回來怎麼辦,姩姩還小,我們住一間更安全。”

上官淺抿了抿唇,終是沒有再說話。

宮尚角說的有道理,自己現在帶著姩姩,終是不方便。

萬一有個意外,她無所謂,姩姩不能有任何閃失。

宮尚角的武功,她不得不承認,在自己之上。

有他在,姩姩確實更安全。

宮尚角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卻又在上官淺看過來之時,消失不見。

到房間,宮尚角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上官淺有些不自在,坐在了榻上。

和宮尚角之間有點距離。

姩姩看向宮尚角左臂上的傷口,不敢觸碰,隻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左手問:“叔叔,你疼不疼?”

“不疼,對叔叔來說,這隻是一點小傷而已。姩姩不用擔心。”

姩姩小小的眉毛擰起,像個小大人:“怎麼會不疼呢?流了好多血。姩姩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她踮起腳尖,嘴巴嘟起,做出口哨狀,輕輕地吹起。

宮尚角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姩姩呼了幾下就感覺沒氣了,氣喘籲籲的。

可她不想告訴叔叔,是自己呼不動了,這樣顯得自己太弱了些。

於是,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娘親。

姩姩轉頭看向上官淺:“娘親!娘親!你過來幫叔叔包紮傷口吧。”

姩姩又抬頭驕傲地和宮尚角說道:“我娘親醫術可厲害了!叔叔你就放心吧。”

“真的嗎?”宮尚角手揉著姩姩的小腦袋,眼睛卻揶揄地望向上官淺。

這一下子就把上官淺給架上了,上官淺起身走到宮尚角身邊。

她細細探看了傷口,萬幸的是,那暗器上無毒。

這皮外傷,清洗一下傷口,塗山藥包紮一下,之後養養就能好。

上官淺平靜的開口:“我去找店家拿點藥。”

剛一開門,門口一個暗衛就遞上了一個圓盤,圓盤上紗布,藥瓶等物應有盡有。

上官淺接下。

她拿剪刀將宮尚角左臂那處衣物剪開,用帕子浸了清水,細細將傷口附近的血擦去。

一點一點,動作輕柔。

有些許發絲蹭到了宮尚角的脖頸,癢癢的。

宮尚角喉頭不禁一滾動,肆意地打量著上官淺。

重逢後第一次,他能近距離地觀察她。

瘦了。

她臉上的肉減了幾分,讓整個人都添了柔弱之氣。

但是她的皮膚依舊很好,膚白如脂,細膩光潔,沒有毛孔。

這灼熱的目光讓人無法忽視,上官淺手上故意加重了力道,宮尚角不設防,“嘶“了一聲。

擦盡了流出的血,上官淺將藥粉灑在傷口上,之後拿紗布一層層裹好。

“之後不要沾水。”

“好。”

給他處理完傷口,又簡單洗漱一番。

上官淺先哄睡了姩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