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說什麼?”
為首的男人似乎聽到了前所未有的妥協。
遏製住青年的兩個猥瑣小弟硬是生扯著青年的頭發讓青年發出點聲響。
安斂的頭發被兩人扯的麵色蒼白,新傷舊傷摻和在一起的身體如一副尚未完成的畫作被幾道刺眼的顏色交雜。
“想…怎…樣都行…”
麵色的青紫傷痕讓他咬牙切齒,硬擠出幾個字。
幾個混混恰是變臉比翻書快,發出幾聲賤笑在燈光晦暗的巷子裏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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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貴公司蓬勃發展,日勝一日。”
“慕總,大家,祝大家新一年事與願違、平平安安。”
“慕總敬您一杯。”
……
慕安澤目不斜視的回敬,眼底的餘光輕佻眾人,薄唇淡然回應,“好。”
年會的熱鬧不同於去年,一眾男女給足慕安澤麵子,諂媚的話層出不窮。
慕安澤為了迎合他們氛圍也給了眼色應下,一臉淡定的麵色波瀾不驚,凡間的煙火氣色似乎跟他毫不相幹。
不論是多少年,業績多大走勢慕安澤萬年冰山的那張臉就沒變過。
高層那些小董事自然是不會挑刺兒,都是為了迎合慕安澤而哄笑一片。
慕安澤品了幾口洋酒,驀地被刺耳的手機音樂擾了耳鳴。
眾人的焦點瞬間朝向慕安澤那邊,隻是輕瞟了一眼就收了目光。
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慕安澤的眼眸輕瞥來電人,拿著風衣外套,就起了身,那雙眼睛毫無溫情。
這場聚會在他看來跟應酬般,孰輕孰重由他掂量。
“抱歉,先行告退。”
慕安澤留下一句話,淡然的朝門外走去。
離去的時間不過四五秒,眾人愣是冷場一片,片刻又是喧嘩一片的騷動。
冷風微拂,在寒冷的冬季就如利刃般冷血無情。
慕安澤剛走出酒店門口,徑直就看到了那清一色的身影。
那個男孩恰是看到慕安澤瞬間的到來,那張被寒冬簇擁的通紅小臉得到一絲暖流的慰藉。
“回去吧,無力辯解。”
慕安澤走過他的身邊,下了驅逐令。
處驚不變的男孩就那麼愣在原地,天馬行空的想法果真不適用於慕安澤身上。
“謝謝您。”
男孩瞬間釋然,轉身遠眺慕安澤遠走的背影大聲呼喊一聲。
他並不想壞了別人的心情,他懷揣著微弱的希冀本就可笑,觸不可及的人蕩存於心依舊向往。
慕安澤走了幾步,也並未止於動作,聽聞的是寒風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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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裝素裹的環境溫度驟低,舒緩的呼吸形成白色霧氣縈繞在身轉瞬即逝…
轉角的樹紮排而立,路燈清冷,泛濫的白光照映的白雪如晶瑩剔透的玉般璀璨。
年後行人稀缺,何況死角陰處。
隨心出發的腳步,慕安澤心平如潭水,端的平也放的輕。
三倆步的步伐驀地停住了,目光投射的那一處的風景敗破不已。
懷著半分忐忑的心境,幾步湊了過去。
小角的光線並不如意,青年潰不成樣的模樣讓人心疼,慕安澤眼底浮現一片愕然。
他隨手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裹住青年的身體,掂量著重量將青年抱起。
“急救。”
……
等救護車的動靜讓他尤為難耐,青年的唇色蒼白泛紫,臉上的傷痕隻是一角,身體的痕跡讓人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