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律剛欲開口,忽然感覺身後似有什麼東西,轉身的那一刻卻難以置信地望著烏壓壓的一片。
“師父?宗主?”
身後密林之中不知何時藏了這麼多人,而為首的竟然是她的師父晏封及長天宗掌門沈震。
周子律的驚呼讓另外兩人也轉了身,沈之言望著那不下於百人的陣仗頓時怔愣在原地。
晏封朝著三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目光陰沉地望著客棧那一處。
待到四人離開,晏封這才開口。
“你們做的很好,沒有辜負宗門的期望。”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千珠望著那一群人,這些人大多是宗門內的人,除了天道府和宗主府的晏長老和沈宗主,身後還站著其他門府的長老,就包括常日不怎麼露麵的秋長老也來了。
沈震上前一步沉聲說:“千珠此行你的曆練已經結束了,回去宗門看住路堯便是你之後的任務。之言和子律,你們此行曆練還有最後一環,就暫且先留下吧!”
沈之言和周子律對視了一眼,兩人眉頭緊蹙,抿唇不語。
千珠也有些奇怪,什麼叫看住路堯?路堯怎麼了?
但還容不得她多想,晏封已經讓人牽了一匹馬到了她麵前,這意思不言而喻,是在趕人。心中雖有不滿,但畢竟晏封是她的師父她不敢不尊。
沈之言目送著千珠離開,他忍不住問沈震:“宗主,路師弟到底怎麼了?”
沈震緘默不語,反倒是一旁的晏封開口淡淡道:“路堯罔顧清無道尊的教誨私自上九重台竊窺天機,如今宗門人手大都集結於登瀛,清無道尊閉關,隻能讓修為與路堯差不多的千珠回去以防他跑出來泄露天機。”
晏封看了一眼沈之言話裏有話:“無論因為什麼在大是大非麵前都該慎行,因一己私欲釀成禍端日後遭了天譴那便得不償失了。”
“他們還是孩子,你與他們說這些做什麼?”
沈震瞥了一眼晏封,他走到沈之言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師父相信你,之言。就像幼時師父教導的那般,凡事問心無愧便可。”
沈之言摸不透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迷,隻看見晏封冷哼一聲把目光從沈震身上挪到了周子律身上,叫著周子律去了他身邊。
“難怪這些年妖魔越來越猖狂,原來那些魔君並未如古書記載的那般死在了神魔大戰之中。”
徐長老歎息一聲,有些擔憂:“兩個魔君在他們身側,這怕是要棘手了。”
“怕什麼,能封印荒澤之境一次那便能有第二次,二十年的太平也是太平,隻不過麻煩些罷了。”
沈震聽著那些長老的話袖子裏的手攥緊,冷聲道:“別太自以為是了,我們不是清無道尊更不是千年前的那些神君尊神,一旦魔神複位,你以為單憑我們這些肉體凡胎還能她抗衡不成?”
魔神稍微動動手指,他們這群人都得灰飛煙滅。
“靈胎在此又有玉龍神器,加上清無道尊的指引我們怎麼可能會讓魔神複位,你如今說出這話是舍不得了?”
晏封言語裏的諷刺之意怎麼也止不住,沈震懶得和他計較直接把人給晾到了一邊,帶著自己門下的弟子朝著結界處趕去。
沈之言緊隨沈震身後,他忍不住開口問沈震:“師父,魔神和四大魔君不是在千年前就魂飛魄散了嗎?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沈震搖了搖頭,他不願意說沈之言也沒有什麼法子,歎息一聲,沈之言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身後的周子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