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麵對白開的肅毅,那玩鬧的神色立即消散,緩緩的蓋上蓋子。
“哐!”的一聲,整個天地氛圍都變了。
“坐。”少年郎抬起袖手,示意白開坐下。
白開對望坐下,神目鋒銳,這一天,自己等了一年了。
少年郎先是感歎一聲,接著揚嘴微笑,“這件事查起來,不容易,很不容易。我們的人,不下百人,死於調查中。”
“一年過去了,我還是沒扳倒天下府的叛徒。”
白開眉宇皺起,抖了抖眼珠,“你小子說什麼呢?我要你說我爹。你說你處理叛徒的事?我管你叛徒不叛徒的,當年你小子怎麼說報救命之恩的?”
少年郎沒皮沒臉的嬉笑,“誒!你別著急啊!”
眼神一凜,肅聲道:“殺你爹的人,就是天下府的叛徒。”
“白虎堂堂主,紀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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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詔獄。
此地內當朝之創,不從古製。凡是罪者,即可不過刑部三司,直接拷擒,刑罰於此。
陰暗的監牢內,水火不侵,怨念冤氣縈繞充斥。
一個個不成人形的“罪犯”,癱倒牢中,哀嚎痛喊之聲,響徹不停。
“啊——!”
一“罪犯”正被受處墮指之刑,其之慘狀,難以言喻。
相距數丈,桌案椅座,一鼻子高挺,麵若睚眥,氣宇凶戾之人正悠哉的喝茶,那無需言喻,無需舉止,給予人難以喘息的壓迫。
此時,一飛魚服,手持刀,身形削瘦,麵奸臉長男子快步走來。
男子乃是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王謙。
千戶王謙來到喝茶凶戾男子身側,低頭輕聲,“大人,他們家的銀錢、地契等人皆已收到。”
說著,眼神看向正受極刑之人。
此人乃是朝堂正五品官員,因背後忤逆麵前大人,被直接“罪”擒於此。重刑之下,願意交出全家家財。他寫完書信,被錦衣衛帶去給其家人。
如今家人為救之,皆送予。
“全都交了嗎?”凶戾男子,低沉嗓音一聲。
千戶王謙點點頭。
男子從座上而起,負手於後,往牢獄出口走出。
隻留下冷冷一聲,“那就可以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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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偏處,楊府。
“啊?啊?”白開怔了怔,整個人一副更為混亂的樣子。
腦海中的思緒,更加理不清了。
少年郎緩緩解釋說:“你先別問,我慢慢說!”
“這紀綱乃是怪和尚評定的天下十人,‘一刀一劍’中的一刀,便是他。當年,你得知你父親身上的蠶絲般的傷痕,不僅臻入化境的劍氣可做到,刀氣一樣也可!”
“據調查得知,紀綱刀法已經到了神乎其技的存在,不比當年劍聖蕭雨節差。”
白開皺著眉頭,還是困惑。
少年郎繼續說:“我們天下府在朝廷也有人,通過當年的調查,發現了紀綱當年那段時間,奉命巡查外州府,離開過京城。時間對得上!”
“其次,我們天下府可以肯定,那漕運的張淝,暗中隻聽命於白虎堂紀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