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打在屋內,將所有物體鑲上了金邊。我無意識地用手臂擋住有些刺眼的光線,習慣性地看向通訊麵板。
[未完成任務:1項]
我頓時睡意全無。
起身表情複雜地看著臥室另一頭床上的一坨,我不知該不該慶幸這臥室夠大,而我睡在了另一邊。
……至於我欣賞到了什麼美妙風景……
兩麵包夾米洛.png
BadCen.png
看了一眼縮在床角瑟瑟發抖的Cen,我費力地憋回一股狂笑,轉身向屋外走去。
“醒了?幫忙把那四隻叫起來唄謝謝。”紅叔正忙著準備早飯。他瞥一眼牆上的掛鍾,將煎蛋盛入盤中,“今天我們有團隊任務,要抓緊了。”
“哦,我也有任務。”我注意到紅叔身旁通訊麵板上的「任務地點」,“兩個地點是順路,可以一起走。”
“好啊——什麼意思呢?!”從案板前返回的紅叔瞪著盛煎蛋的盤子憑空消失的地方,血壓噌一下就上去了,“他喵的欺負老年人是吧!!!!”
而此時的餐桌旁,犯罪嫌疑人一號黑某與犯罪嫌疑人二號卡某正和米某及白的某“分贓”。
我看著一群壞心眼子努力憋笑的模樣,默默加入了他們。
紅叔:我要不要往菜裏倒幾瓶劇毒藥水……算了浪費藥水。
《關於清晨起來擁抱太陽時你能聽見什麼》。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麵無表情地嗑著瓜子,聆聽著餐桌旁傳出的各種聲音。
“nmsl!”“nmsl!”這是互相問候早安的黑貓和卡慕。
“我吐啦!!!”這是被貓狗之間的戰火波及到的米洛。
“黑貓,卡慕,來一下。”這是被黑貓尾巴掃在臉上然後又被卡慕踩一腳的BadCen。
“你他喵的……”這是混亂中被某幾位不願透露姓名的人“借”走燒好的鐵的紅叔。
“啊啊啊啊啊啊啊白的腎啊啊啊啊我錯了啊啊啊啊啊——”
“臥槽Cen哥哥別追了臥槽下次還敢不是下次不敢了——”
謝謝,完全不困了。
“我們到了。”
車停在了路旁。我拉開門,甩甩頭,將腦中盤旋的早上的聲音驅散,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涼風——雖然一路上我已經被從不知道哪隻狗打開的窗戶中吹進來的狂風拍得有些懷疑人生。
“這是雲幻的任務地點?”米洛打開地圖,觀察到代表六人的小點停留在了一座基本廢棄的村莊旁。
“是的。我們先幫她做完,再去我們的地方。走路過去吧?開車容易暴露。”
“其實我一個人就行。”我再次拿出通訊麵板,記憶著早已爛熟於心的地點與麵容,“這個人我認識,戰力很低。”
“你確定嗎→↗?”我身側緩緩冒出一個……黑貓腦袋。
我費了好大勁才忍住沒有把麵板砸在他那對貓耳上。
“嗯。昂口!我們快到了!前麵左邊平地裏那個人影應該就是!”我查看著實時地圖,壓低聲音向走在前麵的紅叔喊。
“好嘞!”
我們貓著腰貼住房子牆壁緩緩移動,走在我前麵的卡慕對著米洛耳語了什麼,緊接著我就看到兩人瘋狂聳動的肩膀。
很不幸,我也聽到了,現在很想笑,怎麼辦,在線等。
那句話是這麼說的。
“幸好這些房子沒人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子進村了臥槽。”
“什麼人……?!”
聽到紅叔他們故意製造的響聲,空地上的人警惕地轉頭,卻在看清楚麵前之人時瞳孔猛縮。
他看到,五位青年正對他揮手微笑,陽光讓他們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中。那笑容那樣的純真陽光,好似熟人間再平常不過的問候。
他看到,青年們身前,一位白瞳少女也對他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她淡紫色的長發隨風飄動,整個人被陽光照得發亮,如同一位溫柔無害的神明。
他也是這麼想的。
隻不過是過路人罷了。
可惜,這一切虛幻的美好,在他的雙眸對上我逐漸殷紅的瞳孔時被擊得粉碎。
發現到情況不對,他下意識想逃,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活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麵前看似溫婉的少女依然微笑著拔出了身側的長刀……
我看著被血濺到的上衣,有些嫌棄地撇撇嘴,擦幹淨刀上的汙漬,重回銀白的雙眸望向遠處的幾人。
“等等,我們聊聊。”
我正準備與幾人一同返回車內,一直倚在旁邊的樹上和卡米二人不知談論什麼的黑貓突然叫住我,那聲音中的冰冷和堅定是我從未聽過的。他轉頭向聞聲停步的紅C二人示意去車中等他們。
我突然一陣心慌,可還是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你知道曾經有一個女孩異能失控導致村民幾乎全部死亡的那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