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嚴卿在馬車上醒來,看到坐在旁邊的幾個生麵孔,以為是官兵,驚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孩子莫慌,我們是來救你的!”一個家仆急忙向嚴卿說明情況:“我們乃周都周遠山博士家中仆人,受博士及周天子差遣,尋天下奇能異士。我等並非官兵,也並非要害你之人。”
嚴卿問道:“爾等怎麼知道我有神能?”
方才說話那家仆答道:“我等猜的,想必能以少年之軀殺了五個壯年之人絕非俗物。”
嚴卿正愁無安身之地,若這些家仆所說之話屬實,確實能暫避官兵追殺。
嚴卿嚴肅地說道:“也罷,我暫時信爾等一回,若我發現爾等居心不良,所說並不屬實,休怪我到時候心狠手辣!”
那家仆回道:“是是,我等若有半句虛言,你便是要了我等的命就是了。”
馬車一路向西,最終回到了周都洛邑,由於這些家仆帶有周天子禦賜的令牌,這一路上也算是暢通無阻,無人敢阻攔。
……
“之後,水牛便來到這兒了。”經過漫長的敘說,周瑩終於說完了嚴卿的過去。
李耳急忙倒了一樽水遞給了周瑩,道:“辛苦了,請喝水。”
“謝謝!”周瑩接過水,一點都不在意什麼淑女形象,直接一口氣喝了下去。
“沒想到嚴兄過去發生過如此悲慘的事情。”李耳感歎道:“想必這些年來,他一定吃了不少苦頭,沒有了母親在身邊照顧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活著。”
周瑩柳眉微皺道:“是啊,我當時聽他說了他的過去之後,真的好幾天都睡不著覺,真的太可憐了。所以,這些年來,就算他做了很多錯事,我和爹爹都沒有責怪過他,畢竟他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了。”
李耳點了點頭,他沒想到這世間居然有像狐希這樣蠻橫無理的人存在,一直久居鄉下的自己未曾見過貴族人士,如今聽聞了嚴卿的過去,才意識到自己的孤陋寡聞,對世事一無所知。
他對嚴卿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同時明白嚴卿為什麼會如此厭學。畢竟《禮樂》向來是貴族必學的課程,但貴族卻不守禮,反倒屢次三番迫害百姓,視百姓如草芥,甚至草菅人命。
看到如此惡俗風氣的嚴卿,早就對這禮崩樂壞的世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也難怪他會想將一切辦法趕走自己。
李耳能理解嚴卿的一切所為,他一點都不怪嚴卿,反而在想辦法幫助他。
“如果我能幫助嚴兄和秦兄那就好了,可惜我才疏學淺,未能想到有任何法子帶他們走出過去的陰影。”李耳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扼腕歎息道。
周瑩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小狸子是個大好人,沒關係,咱們慢慢想辦法,相信以後一定能像一家人一樣,團結一心,和睦相處。”
聽到周瑩這麼一說,李耳也振奮起了精神,道:“好,我一定盡我所能幫助嚴兄和秦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