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耳的話眾人一頭霧水，他們實在不明白道為什麼不可說，不明白道為什麼無法通過頭腦去理解。可李耳越是說道不可說他們越是感到好奇，隻見孔丘問道：“先生，你方才說道隻能通過踐行“德”才能感受到，這是為什麼呢？除了踐行“德”這條道路，就沒有其他道路能感受到道了嗎？”
李耳搖了搖頭，“非也！若是人願意直接與道認同，也是可以感受到道的，隻是這條道路沒有多少人能夠行得通。因為人的頭腦過於強大，人總是喜歡用頭腦去證明事物的真偽，而直接與道認同跳過了證明這一步，人往往無法接受也無法做得到。除非人的心性非常單純，悟性非常之高，才可以通過直接與道認同了悟大道，這種人一萬個之中可能才會出現一個，非常難得！”
孔丘又問：“直接與道認同是什麼意思？我們連道是什麼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夠直接與道認同？”
李耳道：“道雖然不可說，但還是能夠勉強說出一些道的特性的。”
孔丘問：“道的特性是什麼？”
李耳回答：“不生不滅，無形無狀，無始無終，永恒不變，完美無缺！”
孔丘喃喃道：“這就是道了嗎……”
仲由驚訝萬分，“道居然這麼完美？先生之前說我們每個人都是道，那豈不是說，我們每個人都和道一樣，是不生不滅的存在了？”
李耳點了點頭，“是的！我們若是願意直接與道認同就等於與道合一了，我們一旦與道合一就必然能夠感受到道的完美。”
南宮敬叔感歎道：“這樣說來，直接與道認同似乎很難實現啊！畢竟道看不見也摸不著，實在不知道怎麼與之認同！”
李耳道：“是的，我們的頭腦是不願意接受道的。哪怕我們每天都在說我是不生不滅的道，頭腦也很難接受。因為在我們的意識深處，我們隻認為自己是個人，隻認為自己是具脆弱不堪的身體。而頭腦隻願意接受有形有相的事物，它不願意接受無形無相的事物。道無形無相，祂既看不見也摸不著，無法通過五種感官捕捉到，所以道是很難進入我們的意識深處，這就導致我們很難與道認同。我們無法與道認同也就無法感受到道的完美了，也就無法明白道是什麼了。”
孔丘疑惑不解，“可是我們每個人隻能看到自身以及天地萬物，卻看不到道，先生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道的存在的？”
李耳回答道：“我曾經在山上閉關七年，能夠在打坐中進入出神狀態。在出神狀態中，我能夠看到意識造物的整個過程，因此知道一切“有”都不過是意識的產物罷了。再加上我在打坐中完全放空了自我，達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因此在寂靜中感受到了道的完美，體悟出了“無”，也就明白道為何物了。”
話一說完，三人完全驚呆了，他們哪裏想到李耳會到山上閉關七年，更想不到他有出神這種不可思議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