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也從來就不是殺戮、魔、妖...
冷羽並未對見怪不怪的插曲有什麼波瀾,聽完隻是搖了搖頭。
夢兮則是笑眯眯的吐了圈圈,話鋒一轉:
“當家的,這鄭家這波算是熱鬧了,接下來呢?”
冷羽充好茶,扭頭看了一眼,便端起了茶眉尖一挑:
“接下來,就越來越熱鬧了啊!”
......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父親以命了事,怎麼會還會這樣!”
鄭元聽著外麵的殺戮聲,死死握拳瘋了一般咆哮。
左列的一眾人族長老,隻是暗自握拳,死死盯著對麵的魔。
永劫降臨後,第一時間奔赴昌平的魔,為了什麼自不比多說。
是有很多也直接出現在昌平的,但一聽位置,那是撤的直接撤,留下的也是不用多說。
刀是有不知進退的,但這幾天來,已經被那些永劫之戰時,給福旺街撐場子的魔,取代了。
隻有他們詳細的清楚,昌平的秩序已經悄然改寫。
所以,現在的昌平。
除了不斷湧入,奔著生意、安寧等外來的。
已經定居的,幾乎所有的魔,完全可以說,根本都是鬼街的勢力!
不牽扯鬼街,也就種類、法則導致的內部矛盾。
可這,牽扯到了鬼街。
而眾魔,自是毫無波瀾,甚至想笑。
緊張怪異的氣氛中,一道滿頭白發的老者驟然閃現。
老者目光一掃,便把目光落在了鄭元身上。
鄭元見狀,徹底失了度,哭了:
“爺爺,我爹都去了,他們到底想怎麼樣啊!”
“你並沒有錯,隻是...犯了大忌。”
老者悲目上前猛地抬手,隻是下一刻,便僅僅無力的拍了拍肩膀:“隻怪我常年閉關參悟,你父又忙。”
鄭元淚如雨下:“爺爺,現在.....”
老者搖了搖頭打斷後,無力的開口道:
“主錢財雖好,但萬事也定隨之聚散。
好,你就該學學李家那晚輩,李虎。
恩怨明道,拳頭至上,亦知進退。
壞,你就該學學周家那晚輩,周潤。
壞在了骨子裏,也什麼事都敢親力親為。
再不濟,張家晚輩,那女娃,張馨兒。
深閨不出,不問世,不修煉,隻談琴棋書畫。
武家那晚輩武菱悅,也可。
善於藏鋒,不擇手段,殺伐果決。”
語重心長的一席話,沒有憤怒,也沒有責怪。
隻是,盡道曾經的五大家族之晚輩。
眾長老隻是冷漠的聽著。
眾魔,翹腿欣賞。
鄭元,怔住了。
老者也不管有沒有懂得其中意,他清楚鄭家現在麵對的,不僅是魔。
指導完生存之道,深深看了一眼,便轉過了身。
顫抖拱手,重重跪在了地上:
“鄭金貴!”
“懇請諸位,施舍鄭家,一線生機!!”
懇請?
嗯,確實挺坑的。
兒子先坑死老子,順帶將所有人都推進坑。
這土都還沒填上,現在老頭子又開始挖坑請了。
一眾人族長老聽著外麵的接連而起的慘叫聲,是臉都黑了。
眾魔族長老,那是翹腿欣賞,有的甚至都沒忍住笑了。
反正或高或低,都是虹舞坊有記名的。
虹舞坊有名,那可比史書中那些所謂王朝的免死金牌,都好使。
再說了,才十來天,怎麼都算是初來乍到,也都沒來得及參合啊!
看熱鬧,還是看惹了福旺街的,還要觸犯自己利益的,敵人的,熱鬧。
這...還嫌什麼事大啊!
見氣氛突然沉悶僵持,其中一魔當即便吐掉茶葉,翹著腿笑嗬嗬道:
“繼續,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