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成嘞!”
穿山甲收回目光弱弱一笑,上前打開門後,又退了幾步。
緊接著,反手就是一道屏障。
冷羽見狀,也沒再多說,邁步往裏走。
偌大的囚籠,緊鑲在壁。
蕭震南、武淵、李傲承、張世明、鄭前、周盛、周宏深。
七道身影,於牆壁呈大字依次排開。
皆是耷拉著腦袋,麵目扭曲。
唯有長釘釘在牆壁的骨架,承載著完好的腦袋和心髒。
而各種靈光浮動的經脈,是一樣不落,完美補充上了。
四肢下方,更是齊整無耗的特質蠟燭,火焰炙烤。
除了周家,其他的老祖皆強製釘跪在前方,各老祖眼前,晚輩橫釘。
蕭震南下方,也是跪著一女人,橫著一女子。
無一例外,皆已剔的幹幹淨淨,隻剩腦袋和心髒。
後加的經脈,也是同樣完美。
明顯能感覺到所有的痛苦,而又死不掉。
聽聞聲音,是抬頭的抬頭,扭頭的扭頭。
迷茫、痛苦、祈求各種情緒,交織彌漫。
冷羽,隻是雙目平靜的看著。
隻是死寂無聲中,那黑色長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上了雪!
剛要張嘴的李傲承,怔住了。
其他人,更是全部怔住了。
年輕俊俏的麵容,平靜的雙目,雪白的長發...
李傲承張了好幾次嘴,才顫抖著吐出了話音:
“什麼時候?”
此話一出,所有人一震。
冷羽依舊雙目平靜,雪白長發悠悠轉黑:
“這個世道最殘忍,並不是滅門,環境如此,一了百了嘛!”
“這個世道,最殘忍的就是,親眼看著親人被殺,被分屍,不是麼?”
話音,毫無波瀾。
李傲承等人,卻是已經徹徹底底,麵如死灰。
少年白頭,少年白頭!!!
那日店鋪,確還有一人。
那日一人,確就在旁邊看著。
十年,整整十年!!!
安奈,所有的痛苦。
殺戮,滅門,不擇手段變得強大。
談、希望?
這,何談!!!
張世明張了張嘴,低下了頭:
“我懺悔。”
“斯者已矣,就不要髒輪回路了,有人輪回路都沒有,又何談懺悔。”冷羽雙目平靜。
“你就是要把所有痛苦數倍奉還,你做到了!”
李傲承張了張嘴,又搖了搖頭:
“我們其實都在玩燈下黑,不過就是你更勝一籌。”
“不過我有個問題,你到底是怎麼活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禁抬起了頭。
冷羽,隻是搖了搖頭:
“我一直都活著,就是方式不大一樣。”
“你們即便不匆忙,沒有查探到我也正常。”
“我本就躺在最不起眼的棺材中,棺材又加持了手段。”
“再者,我也確實沒有活人的氣息。”
“我妹以最後一口氣獻祭,獻祭雖沒用,但卻陰差陽錯給我補充了醒來所需的養分。”
平靜的話音,卻讓所有人心中再寂。
李傲承微微一頓,再次開口:
“你是什麼時候查到我們的?”
隨著話音,所有人強忍劇痛,屏氣凝神。
冷羽嘴角浮笑,知無不言:
“醒來的我,你們知道的,強,但並不絕對。”
“而且,很快身體的麻煩便傳開了。”
“我得先活著。”
“但六年前初步穩定後,借口學看相,無數的畫像便已經擺在了我麵前。”
“其中,就包括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