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州府府城,臨海一座三層小樓,上書醉蒔閣,二樓一個清秀的女子正彈奏這古箏疊斷橋。
“高樓百餘尺,直上江水平。明月照人苦,開簾彈玉箏。山高猿狖急,天靜鴻雁鳴。曲度猶未終,東峰霞半生。”
一個白衣青年臨窗而坐,低吟一首,淡淡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一個曲度猶未終,東峰霞半生。”
李若凡尋著聲音看過去,隻見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輕輕拍著手走過來,青年也不客氣,就著對麵的椅子就坐了下來:“這位公子請了,敢問公子高姓?”
“李若凡。”
“原來是李公子,李公子倒是好雅興,不過獨飲未免孤寂,若不介意可否共飲一杯?”青年微笑著說道。
李若凡點點頭,淡然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兄台隨意。”
“是了,在下陳清揚,萊州人士。”
陳清揚給自己斟滿一杯酒,舉杯說道:“相識是緣,李公子,請!”
李若凡也舉起酒杯,淡淡一笑,兩人一飲而盡。
“李公子,剛才那首五律可是李公子大作?”
陳清揚問道。
李若凡不置可否,淡淡一笑,陳清揚見李若凡不否認,便道:
“李公子大才,好久沒有聽到如此佳句,如今這江湖,粗漢好找,雅士難尋啊。”
李若凡眉毛一揚,問道:
“陳公子何出此言?怎麼就斷定我是江湖中人?”
“李公子考校我?”
陳清揚哈哈笑道:
“這數九寒冬,李公子一襲單衣,怎麼可能是那文弱書生,能夠寒暑不侵,我估計李公子離先天也怕是不遠了吧。”
李若凡莞爾一笑說道:
“也就是粗通拳腳,讓陳公子見笑了。”
“李公子,過分謙虛了吧,以李公子的年紀,就有如此成就,整個武林都足以自傲了,不過這江湖中並未聽過李公子大名,敢問李公子,師從何方?”
陳清揚細問道。
李若凡沉默片刻才說道:
“我師傅叫天祿老人,我也是最近才出來走動的。”
“原來李公子一直避世潛修啊,難怪難怪。”
陳清揚舉起酒杯輕啄一口暗想:這天祿老人從未聽過江湖上什麼時候又冒出一個老怪物?難道是那個地方來的?
李若凡見陳清揚沉默不語,便問道:“陳公子,怎麼了?”
陳清揚回神笑道:“沒什麼沒什麼,隻是天祿老人這稱號我一直沒聽說過,想來也是那先天境的人物,怎麼沒有聽過呢。”
李若凡暗笑,這天祿老人你都聽說過就是怪事了,搖頭說道:“師傅一直行蹤不定,就連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他呢。”
原來是個隱士,難怪沒聽說過呢,陳清揚不疑有他,舉起杯子和李若凡碰了一下,安慰道:“李公子多慮了,我相信李公子和你師傅一定有重聚之日。”
李若凡笑道:“那就借陳公子吉言了。對了,陳公子,我對著江湖之事知之甚少,可否給我介紹介紹?還有那先天後天是何意?”
陳清揚正咀嚼著花生,聽到李若凡相問,差點嗆出好歹來,吃驚的問道:“李公子不知先天後天?”
李若凡真誠的點點頭,陳清揚這才感歎道:“難怪李公子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成就,果然武道一途,心無旁騖方為大道啊。”
“這武道一途,分為後天三境,先天三境,後天三境分別為初學境、融會境、寒暑境,而寒暑境大成,打通任督二脈,便能成就先天之境,而先天分別有鍛骨、煉血、伐髓三道關卡,所以有人也把先天分為三個境界。”
陳清揚滔滔不絕的說著:
“現如今,我大夏朝內,數得上號的大派也就一十六,整個武林當中,武者何止千萬,先天境強者怕是不足一百。李公子,你說你是不是足以自傲呢。”
“這麼少?”李若凡吃驚道。
“其實也不算少了,畢竟先天難進,更何況我們這世俗界之上還有一個修真界存在,大多先天強者都會到那裏去,企圖更進一步。”
陳清揚點點頭說道。
“修真界?”李若凡皺眉重複道。
“對!修真界,傳說修真界是另外一個世界,那裏的人也許一出生就是先天之境,更有我們世俗界難以想象的奇珍異草,先天強者在那裏才能夠更進一步,做那天地間逍遙自在的神仙人物,騰雲駕霧、翻江倒海,威能可不是我們世俗武者能夠企及的,雖說那個世界離我們太過遙遠,不過倒是真實存在的,現如今大夏朝的國師就是從那裏來的。”
陳清揚說起修真界,一副神采奕奕的神色,隨即說道:“不過如今李公子已經達到了寒暑境,恐怕先天之境也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李公子去了那裏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