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是聞著香味醒過來的。
她猛的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了一旁坐著個疤臉男人。
嚇得王寡婦連忙抱頭彈了起來。
實在是男人長得實在是太凶了,尤其是臉上的傷疤,打眼看上去更不像什麼好人。
見女人醒了過來,王永軍沒有過多解釋,隻是用粗糙的手把小米粥遞了過去。
小米粥泛著金黃的色澤,騰騰冒熱氣。
光聞著個味兒都饞死個人。
王寡婦連一句謝謝都來不及說,連忙伸手搶去,大口大口的喝著。
王永軍歎了口氣,瞧著女人這副狼狽的模樣,開口安慰:“慢點兒,慢點喝。”
王寡婦卻是顧不得那麼多,大口大口的吞咽。
熱乎乎的粥吞下肚子。
她的腦袋終於也清醒了幾分,瞧了瞧周圍的環境,眸子閃爍了一下。
這個人應該挺有錢的。
小米粥可不是人人喝得起的,而且還是熬的這麼濃的粥。
在農村的粥都是很稀的,淅淅瀝瀝一點兒米都要熬上一整鍋粥。
要不就是玉米麵稀飯,家庭好一點熬的濃一點,還能放一點粉條。
能喝得起這麼厚的小米粥,還能把不認識的人送進醫院。
王寡婦很快給人下了定義,這人絕對不簡單,說不定還能借此離開那個小破村子。
想到這裏,她也不再狼吞虎咽,反而放慢了幾分,時不時撩起一抹秀發。
含羞帶怯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王永軍,聲音柔的像是能滴水似的:“謝謝。”
王永軍擺了擺手:“還要嗎?你說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暈倒在那兒?”
“還懷著個孩子,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王寡婦頓時臉色蒼白了幾分,差點沒掩飾住眸子中洶湧的恨意。
要不是野人參的錢被搶了,她怎麼可能暈倒在那兒?
瞧著小姑娘這麼傷心,王永軍頓時有些懊惱,他嘴笨不太會說話,隻能去外麵打飯。
王永軍打的飯是真不少,兩個白饅頭,一份紅燒肉,再加上一份土豆燉粉條,滿滿的一大鋁飯盒。
香味飄得整個房間都是。
王寡婦吞了吞口水,“感動的”想要抓住王永軍的手。
王永軍卻連忙閃開。
王寡婦的手就這麼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王永軍撓了撓頭,臉上掛著遮不住的笑:“我媳婦兒管的嚴。”
明明是抱怨的語氣,臉上更多的卻是幸福。
王寡婦盯著王永軍,雖然男人臉上有一條傷疤,但看久了就會覺得其實挺英俊帥氣的。
尤其是家世好,對老婆也不錯。
這個認知讓她心中止不住的嫉妒。
憑什麼別的女人運氣就這麼好。
她隻是想好好活著,就這麼倒黴?
王寡婦狠狠的扒拉了一口飯:“那嫂子可真小氣。”
王永軍皺了皺眉:“我家媳婦兒可大方了,就是管的有點嚴,有時候會有那麼一點不自在。”
眼見男人都不高興了,王寡婦的心裏更難受了憑什麼。
憑什麼他沒有撞見這樣的好男人?
王寡婦聲音很軟:“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不會這麼管著。”
說完還把一縷秀發,撩在了耳朵後麵,露出了精致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