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閑!偷得浮生半日閑。名字取的倒是挺有意境。”豐湘蘭抬頭望著牌匾,形狀不規則,字也隨意,倒顯得的不拘一格。
眾人紛紛點頭,陳有期卻率先一步踏進去,“快進去吧!一個名字有什麼好看的?”
幾人也跟著進去,大堂擺設瞧著與別處格外不同,牆上上書三個大字:詩、酒、茶!周圍張貼著許多字,似乎都出自不同人之手。
“幾位客人是二樓雅座還是大堂?”一旁一位茶役走上前來,微笑詢問幾人。
“大堂!”幾人還沒說話,陳有期就先開口應道,瞧著熟門熟路的樣子。
那茶役依舊笑著點頭,引幾人在一處坐下,“茶馬上就來。”接著就轉身離開。
“她怎麼就走了?我們不是還沒點茶呢?”趙如意頗有些疑惑,轉頭看向旁邊的人。
瞿笑君也覺得奇怪呢,“對啊!我們不是還沒點呢嗎?”
陳有期搖頭晃腦,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把扇子,唰的一下打開,在身前搖晃著,“這你們就不懂了吧,來這裏喝茶,就是隨他們上,他們上了什麼茶我們就喝什麼,不知道會是什麼,這樣才有驚喜呀!”
豐湘蘭點點頭,“倒是有點意思,就是不知道他們這裏的茶配不配得上這樣的噱頭。”
寒枝則四處打量著這裏的布置,看著幾處圍了許多人,有拎著酒壺作詩的,也有題字的,還有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品茶的,的確高雅!這老板,真有頭腦!
過了一會兒,一群茶役手裏托著托盤,排著隊來到了幾人桌前,將托盤裏的茶一一放下。
寒枝都看了看,的確每個茶役都長得不錯,雖然稱不上是大美人,絕對沒有一個醜的且儀態端莊,端茶、倒茶時動作整齊、賞心悅目,叫人看了就覺得舒服。
“茶上完了,客人隨意。”領頭的茶役伸出手指了指旁邊那幾處地方,“都是客人有興致,想要留下墨寶,敝舍可為客人張貼起來,供其他客人欣賞。”
豐湘蘭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先看了看,又聞了聞:“茶湯清澈,茶葉軟亮,茶香馥鬱。”接著才抿上一口,眼睛一亮,“入口微苦,旋即回甘,不錯!”
“你都這麼說,看起來不錯呀!”聽到豐湘蘭的話,趙如意也端起杯子嚐了一口,其他人也一一嚐過。
寒枝喝下一口麵前的茶,比她自己煮的茶更香些,似乎的確更好喝,沒那麼澀,其他的她喝不出來。
剛喝完這一杯,寒枝就被旁邊的瞿笑君動了動,“寒枝,寒枝,那邊看著好熱鬧,我們也去瞧瞧!”
“好啊!”反正這茶她也喝不明白,解了渴就算了。
瞿笑君拉著寒枝就往人堆裏走去,說是人堆,其實也不是太多人,隻是三五成群的,她先是拉著寒枝到一處,聽著他們說了半天詩詞,聽不太懂,立刻轉身,拉著寒枝去了另一處。
這一處是兩張長桌拚在一起,幾人正俯身在案上寫著字,恰好兩人停筆,正互相欣賞著對方的大作,又互相吹捧了一場,都滿意的拿著各自的墨寶去張貼上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