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年10月29日天氣:晴
最近我的心髒似乎不太好,又悶又疼的,跳的也不怎麼規律。
大概是睡眠不足的關係,眼睛的情況也不大好,動不動就會流水。
立離開二十天了,簡直有點遙無音訊。
其實就是毫無消息。
我是真的有點著急了。
吃不好也睡不好,我的身體狀況也糟糕起來,一整天都會處在頭昏眼花中。
阿姨大概也注意到了我的情況,更加賣力的給我弄各種補湯,可是我吃不下,再補也沒有用,就算是吃下去了,大概也消化不了。
養了我七年的主人突然消失了,我怎能不心慌。
我沒有任何可以得知他消息的渠道,小時工的阿姨大概是我和他唯一有聯係的第三者。
於是我嚐試著和阿姨溝通。
從廚房到客廳,從客廳到臥室,再從臥室到洗手間,我一路追著她跑,或婉轉或威脅的問她話。
“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韓立有沒有和你聯係?”
“他總要給你發工資的吧?”
“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他?或者接過他的電話?”
“你是啞巴啊?”
“韓立是你老板,但是如果我不高興,我也可以叫他辭退你!”
可是無論我說什麼,不管我在她身後追的有多不耐有多著急,她都沒給我半點回應。
我忍無可忍,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停下手裏的工作,麵對著我。
“你給我說話!告訴我他到底死了沒有!”
我以為她會憤怒於我的無理。
然而,她隻是轉過頭來,兩眼茫然的看著我。
第一次被她正麵注視,卻對她過於呆滯的眼神無措。
她大概在試著用表情給我一個問號。
而我卻有更多的問號來等著她替我解決。
我說的話她似乎根本聽不到,而且她也好象不會講話,原來她真的是個啞巴……
而且又聾又啞……
我又找來紙筆,把要問的問題寫在紙上拿給她看。
她把寫著字的紙張拿起來湊的很近,仔細瞧了一會兒,看向我的眼神還是迷茫,然後朝我搖了搖頭。
原來,她連字都不識……
他真的沒有給我一點可以逃脫的機會。
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逃,我很安心做他的寵物,他又何必這樣。
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順便確定一下他失蹤與否。
首先,我要從這個房子裏出去。
要活著走出這裏,從陽台跳是不可能了。
我想了一個辦法。
下午1點左右,阿姨出門的時候,我趁她不注意,搶在她前麵閃出門去,其實我可以逼她交出鑰匙,畢竟我也是個男人,力氣比她大很多,可是這樣偷襲更方便省事。
可惜的是,外麵還有一扇密碼門。
我覺得好笑。
他到底還準備了多少驚喜等著我發現。
我指了指那扇綠幽幽的大鐵門,拿紙筆給她,示意她把密碼寫給我,數字她總會寫吧?
可是她卻把紙筆塞了回來,堅定的朝我搖了搖了頭,目光第一次有了焦距,仿佛在強調她的堅持。
我在玄關和她僵持了一會兒。
我知道,在我進去,讓她把門鎖上之前,她是不會走的。
除非我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於是我真的那麼做了。
我拿出藏在袖子裏的水果刀,擱到了她的脖子上,威脅她給我開門。
果不其然,她害怕的縮起了肩膀,手裏提的垃圾袋都掉到了地上。
我以為我得逞了,哪知她緊閉上眼睛,嘴巴抿的死死的,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
我就知道我敗給她了。
也敗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