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剛才還一屋子的人怎麼瞬間隻剩下我們三個?我爸呢? 當我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剛才還在翻著手機的“解雨臣”快速起身,雙手一個反扣把我壓在地上,此時我還想著反抗,他們卻一針鎮靜劑紮在我臂上,昏迷前的最後一眼我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二叔”隻是冷眼相待,這個眼神讓我最熟悉不過,是汪家人。
之後我就暈了過去,當我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的時候已經被綁在了椅子上,環顧四周,四麵是陰暗潮濕的鐵牆,空氣中帶著腐爛的鏽味,苔蘚爬滿牆,環境是相當的惡劣。
突然一盆冰涼的冷水潑在了我的頭上,我厭惡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二叔”,現在我隻覺得栽在他們手上沒有比這更倒黴的事情,“二叔”就這麼看著我在椅子上做無效的掙紮道“吳邪,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是誰。”邊說邊坐在了我對麵的椅子上,和我隔著一張木桌子,連那木桌子都被蟲子腐蝕的不成樣,我頂著刺鼻的味兒努力讓自己清醒著道“不必跟我做這些偽裝,既然已經落到你們手裏了,玩點明裏的吧。”麵前的男人一把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把臉湊到我麵前用一股挑釁的語氣道:“小三爺,這爺你當夠了嗎?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汪賀。”汪賀說罷緩緩從褲兜裏取出一副金絲眼鏡戴起來,用打量傻子的眼神看著我。
“斯文敗類,裝什麼精致文雅”盡管我現在累的沒有力氣看看自己的身體是否已經被他們折磨的遍體鱗傷,也要用盡最後一口氣吐槽這個神經病。
“汪賀,不要把他折磨死了,吳邪留著還有作用。”汪岑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現在我恨不得撕了這個畜生,狗改不了吃屎,汪家人都一個廢物樣。說罷,汪岑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邊道:“吳邪,凡事都要留個心眼啊,你剛剛沒事吧。”
汪岑的語氣很輕,在我耳邊卻如挑釁的炸彈。
汪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又重複了一遍:“吳邪,你剛剛沒事吧”我暗暗吃痛,我知道我的肩膀此時一定是皮開肉綻,但也顧不得這麼多,我咬牙切齒的看向他:“你現在開心了吧,把你四年前的仇人折磨成這副樣子。”
汪岑聽了並沒有如我想象的那樣輕蔑一笑,仿佛這話是個玩笑話一般,他看著我語氣平緩道:“汪家與張家的鬥爭持續百年,你知道我們要尋找的是什麼,九門生來就是被我們控製的,吳家人,自不量力。”
我自然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精力去反駁了,我看著汪岑和汪賀手拿皮鞭站在我的椅子麵前,我看著被丟在桌子上的二叔人皮麵具,心裏隻想說 狗日的汪家走狗,要是被我二叔和悶油瓶他們發現我被你們折磨死在了這地下室,絕對有你們好受的。
我這麼想著,嘴角邊竟扯出了一抹笑意,隨後我開始頭暈起來。麵前兩個汪家人的身影也在我眼裏逐漸變小,模糊,直到眼前一黑,徹底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