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是胖子告訴我的,這三天內發生的事情,咱們一句話講不完。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但是意識卻依然能活動,能感受到旁邊有人在說話,我嚐試讓自己坐起來,可身體卻動不了,心電圖滴答滴答響,能感覺到我的身體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這是醫院嗎?恍惚間我又聽到了胖子的聲音:“天真?天真你還活著嗎?你可不能死啊,狗r的這汪家人考驗下手也太嚴重了吧?” 考驗?汪家人?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將這兩個詞語聯想起來,隻知道胖子的鬼哭狼嚎根本無法讓我休息,想到這裏我心說這死胖子又在詛咒老子,心電圖不會看嗎?又沒有成一條直線不跳了,瞎叫喚個屁?
意識再清醒來時,我已經能動動身子了,白磚網格式的天花板,潔白綿軟的病床,掛在一邊的輸液袋和大腿處的繃帶,不難看出我獲救時是多狼狽。
環顧四周我發現胖子趴睡在我病床邊,剛想下床走走,不料剛邁出腳我就先慘叫了起來……都忘了我的腳還打著石膏。
胖子聽見我的慘叫聲馬上清醒過來:“我靠哪裏來的小賊瞎叫喚”緊接著他又馬上看到了坐在床上抱著腳一臉無語的我,尬笑道“天真,你這嚇死胖爺我了,醒了好得出個聲啊。”
胖子語落,病房門開了,真正的二叔和小花走了進來,小花身後……還跟著個黑瞎子,瞎子一來沒好事,想到這裏我的傷口又疼了起來。
“吳邪,讓你吃苦了”小花站在床前對我笑笑,“我是不知道你們幾個又對我做了什麼,可以先解釋解釋這些嗎?”說完我指了指這身上的傷口打算聽聽他們的道歉,“吳邪,實在對不起了,但恭喜你,通過了我們的考驗。”這聲音尼瑪一聽就是汪岑,抬頭一看汪賀也來了。
我目前陷入了頭腦風暴。
二叔彷彿又看透了我的內心,他不緊不慢道:“吳邪,汪家是在考驗你。” 考驗,又是考驗,這個劇情真是very good,待會是不是要告訴我如果我被折磨死了在地府裏和汪家人會合?大孝子賣爹媽——笑(孝)死人了
暗地裏我將這些人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除了我二叔) 嘴上又不得不說:“看這一身傷,當真我通過考驗?” 汪岑挑了挑眉:“不是身手考驗,是在考驗你是否信得過汪家”信汪家,聽這話我的頭腦風暴已經進化成頭腦台風。
汪賀馬上補刀:“你並未識破我們的技倆,並大膽在大堂上坐在我們旁邊,吳邪你猜我為什麼那麼有底氣,當時你的周圍都是我汪家人”我懷疑他在罵我無能,但我沒證據,難道正是這四年來的安逸生活正在不斷削弱我的意識和身手,這真是我不敢相信的,也不敢認同二叔他們與汪岑聯手了。
方才一直沉默不語的瞎子道:“徒兒,這次我們需要對你采取些政策第十一家人已經盯上你了。”
這一切發生地多少節奏有點快了,以致於我之後花了幾天時間搞清了來龍去脈,就不在這裏詳細解釋了。
—不怎麼華麗的分隔線—
確實,當年沙海計劃後汪家被九門大舉擊潰,可以汪岑為首的一批汪家殘黨仍存於世,經過幾年暗中發展,汪家大概恢複了之前的70%左右實力,汪家的理念不複雜,都是為找到汪藏海留下的秘密,揭開終極和長生為主的一批瘋子,但是不久前,養傷中的汪家分裂了,我是說,誕生了另一隊理念不同的分支,他們脫離汪家,為自己的目標去了,問題就出在他們的目標利益與汪家產生衝突,並且他們知道汪家大本營所在位置,很難保證不會對汪家有害,以上僅是汪岑描述的現狀。
但是更令我感到震驚的是,他們這次目標竟是我吳邪,這點我再三確認後不得不接受這個結論,更為準確的講,我是他們目標中的其中一環,我的身上有可以讓他們解開迷團的東西,或者說我就是一把鑰匙。對於第十一家人的出現,汪家與九門不得不防備起來,眼下團結是唯一的辦法。
至於這十一家人,我們叫它們徐家人,為首頭目暫且不知,隻知道曾是汪家一員大將。
徐家與汪家理念不同的地方在於汪家隻想得到長生的秘密,而徐家更為癲狂,它們想要控製世間的生死輪回,也想控製汪家,讓其歸納於徐家。不得不說這個想法真……離譜,就像是反派想要控製全世界。
九門與汪家聯手,這件事放在十年前絕對是非常好笑的事,至少對九門內的人來說是這樣。但是如今徐家的出現不得不讓九門妥協,更準確的來說,汪家與九門都是被迫的。
雙方都已表明來意,經過商議,他們決定多給我三個月的康複時間再從長商議他們給出的計劃,也算是汪家人對我“考驗”過重的結果買單,聽胖子說他們最初隻打算給我一個月康複時間,不得不說有夠無情。
在這前一個月我基本都是靠和胖子在床上嘮嗑度日,小花來的也很頻繁,至於瞎子,聽說是先回去給九門的人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