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胖子,你說這小哥怎麼沒耒,短短四年失憶症又犯了?” 胖子悶了一口老酒打趣道;“天真你少放P,四年前我們把小哥從長白山接回來的時候,時隔十年都沒有忘記我們。這不過短短四年,你說如果真要忘了,那他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況且我已經把小哥安置在北京了,你不前陣子來看望過嗎”
我笑了笑,看向窗外的天空,也不禁感歎;“是啊,又四年了,挺好的,在這兒過安逸充實的生活,可不比之前到處東奔西走好嗎……” 我正感歎之餘 病房大門被敲響,“咚咚咚”幾聲打破了我們的追憶,胖子唉了一聲重重把酒瓶砸在桌上,起身去開門,不久後他帶回來了一個包裹。
胖子跟我說,這就是他前陣子從古墓裏淘出來的古佛,但是當時他沒下鬥,是他們那的夥計弄上來的,看著價值不菲就先給他鑒鑒寶了。 胖子拿起剪刀叫我看著,在我的注視下拆開了一層又一層包裝,抽掉墊在底下的泡沫,一座銅身古彿被他單手舉在手裏亮相了。
經過我手的文物佛像我見過不少,有時去二叔家造訪的時候也會看到幾件,不過這一座倒是有些特殊了,簡潔一點說就是比普通的古佛要小不少,擺在家裏裝飾的陪葬品佛像一般長度最小不短於10cm,高度不低於15cm,再小一點的規格就不是擺飾或把玩用的了,但是,這座銅身古佛 底座呈平麵三角狀,佛身立在平麵三角上,高度不超13cm。
我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胖子,胖子也看著我道:“你瞅瞅這是不是規格有問題?” 我道:“的確,底座與佛身的設計並不對稱,一般方便於擺設,都是上輕下重保持平衡,可是為什麼這一件是上重下輕,大小規格也很迷你,如果是用於擺設把玩的話也太勉強了” 我又問“為此特地把它從北京運回長沙嘛?” 胖子盯著那件古佛不作聲,算默認了。
後來我們再也沒有提起那件古佛的事情。(先記住這個古佛)
在我休養的第二個月我已經可以拄著拐杖下床行走了。這天清晨我五點便醒了,比平常早了兩個小時但也沒有放在心上,隻當做是前陣子睡得太早了。窗外天剛蒙蒙亮,偶爾聽到幾聲清脆的鳥叫,城裏聽到這樣的鳥叫聲機會不多了,我想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就雙手枕著頭躺在床上多待了一會。
11月份南方天氣也氣溫轉涼了,已經是冬季了,這個時間段有點冷,躺在床上也時常被寒風嗚嗚敲打玻璃的聲音吵醒,外麵天都是淺暗的,一起來病房內的暖空調就被我關了,現在後悔了,手也凍得通紅的。
隻是可憐了胖子,自從我住院後他就沒有回北京,這幾個月一直都是住在病房陪我。小花公務繁忙,解家最近的盤口生意不是很穩定,不然多一個人可能會沒那麼無聊,但我吳邪現在也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就隨他先忙吧,同為九門人這點還是能夠理解的。不過想想 似乎這些年我也沒怎麼管過吳家的事情,一直都是我二叔在辦,雖然二叔說過不會參與九門的事情,但我爸比二叔更嗤之以鼻,還有我目前下落不明的三叔。
多在病床上躺了半小時便下床活動了,我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離開病房,剛跨出房門第一步我回頭看了一眼 病房號370,這串數字讓我覺得很熟悉,又說不出來是哪裏熟悉。他更像是一個人 ,但在我的腦海裏總是有些模糊,但我敢肯定的是這個人我是見過的。
病房外沒有人匆匆走過的腳步聲,沒有病人痛苦的呻吟聲,也沒有護士推著藥車推來推去的噪聲,挺安靜的。這家醫院是我二叔的,走廊裏碰到我的醫生都要向我問好 叫我一聲小三爺才作罷, 突然想起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別人叫過我小三爺了,這幾年時間一直是聽別人叫老板比較多,畢竟我經常泡在那個開在杭州的吳山居,平常沒什麼客人就淨聽王盟有事叫老板了。
小花園裏麵的景色不錯,就是這早上刮點寒風讓人凍的渾身起雞皮疙瘩。草地大概是兩天前才剛翻新,幾盆茶花被栽在一個病房的窗戶外,鮮紅的花瓣襯托著早晨第一滴露珠,過了不久卻又被寒風吹的歪向一邊,我見狀又將雙手往袖子裏縮了縮,“看這天氣,再過一個月要下雪了”我低頭喃喃道。
突然我的背後閃過一抹黑影,雖然隻有一瞬間但還是被我察覺到了,我快速跳開與之拉開距離,定睛一看卻隻是一隻黑貓趴在那盆茶花邊舔了舔自己的毛,眯著一雙小眼睛看著我,見狀我鬆下警惕,聳了聳肩膀又將手插回兜裏打算回去了,雖然才出來十分鍾但是外麵天氣實在不友好,本來該多睡會兒的。
“嘿,吳邪”熟悉的聲線突然從背後響起,我聽到這聲音不免愣了愣,隨之站住腳步往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