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吳邪沾得一頭好油(1 / 2)

“那自稱是風水先生的老頭,把這玩意兒交到我手上就是這個樣,那時候還真沒想到啊。”胖子一臉無辜。

我在手裏把玩著佛像,一本正經道:“按理來說,這種古文物上不應該刻一些銘文或者符文嗎,這佛上麵甚至連在先前大堂那裏看到的刻畫也沒有。”

就連楊好也忍不住吐槽:“連辨別年代的東西都沒有,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博物館裏挖掘出來的文物不都是帶文字帶畫兒的嗎?”

“楊好同學,博物館裏放的東西一般都是古時候的大官貴族遺物,你以為你現在吃飯用的碗在幾百年後能變成他們的珍稀文物?”我挑眉,輕輕瞥了楊好一眼。

我歎口氣道:“那就這樣吧,你這個玩意兒先放我這裏,咱們出去後如果還能找到二叔他們,再研究研究。”

我們先前聊天的時候,基本都沒怎麼停下過腳步,但是這路仿佛越走越長,以我們的手電筒耗能速度粗略計算一下,一個小時絕對已經有了。

此時所有人已經感受到了怪異,紛紛停下腳步,麵麵相覷起來。

我將手電筒打在胖子臉上,問:“你們出來的時候跑了這麼長的路嗎?”

“當然不可能,我記得隻有五分鍾來著,頂多七分鍾的樣子。”胖子疑惑著,轉頭又把手電筒打在楊好臉上。

“小子,你出來的時候有感覺到這路很長嗎?”

楊好使勁的搖頭,生怕我們不信似的:“我也覺得肯定沒有,說實話你們在聊那個古佛的時候我就有點疑慮了。”

而且我們似乎還是站在那裹著貉芪幼蟲的玉磚甬道上,前麵手電筒照不到的地方,仍然有無數個拐路口,一片漆黑。

我們不作聲了,我想聽一聽悶油瓶的說法。

悶油瓶見大家的眼神都凝聚在他的身上,沉默片刻便簡單回應道:“確實。”

怪了怪了,又是死亡鬼打牆是吧,真是陰魂不散啊,現在我一想起“鬼打牆”這三個字,腦海中就莫名浮現那鬼臉。

都是遭天譴的,平時該幹嘛幹嘛,不該做的事千萬不要作死,我現在有權懷疑自己被鬼給糾纏上了。

“鬼打牆?”我試探著問。

沒有人回應我,我一個人的聲音一聲聲回蕩在整個甬道,聽起來空靈,甚至有一些滲人。

胖子和楊好使勁給我打眼色,眼珠子不停往我右上邊瞅,給我看的一愣一愣的,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我還是順著他的方向望去。

接下來的場景,絕對比我這輩子第一次看到粽子還難忘。

一隻巨大的貉芪像蛇一樣盤著身子趴在我的身後,有力堅硬的前鄂“哢嚓哢嚓”碰撞作響,我明顯的感覺到衝鋒衣背上有一攤粘液,冰涼冰涼的有些濃稠。

我不敢輕舉妄動,這隻大貉芪簡直比普通的小甲蟲貉芪大了幾十倍,而且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它就繞到了我的背後。

我站在隊伍的最前端,在我背過身與他們聊天的時候,大貉芪就蹲在我的身後,其他三個人站在我的對麵,總和來講隻有我最危險。

楊好正欲關掉悄咪咪手電筒,悶油瓶伸手攔住了他,我不敢轉身去看,他們三人一臉震驚恐盯著我的背後。

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胖子齜牙咧嘴的對著我,像是在做出嘴型向我傳達一些信息,但是他不敢大聲說話。

我也無聲對了個口型回去“什麼東西?”

他一臉焦急著,肉眼可見,汗都從額頭上落下來幾滴,從他那急切的眼神,我大概讀出他在說“別發出聲音,賭一把”

我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他在賭大貉芪在黑暗中是依靠聽覺來判斷獵物所在的方位。

因為剛才我們連手電筒都沒有關,站了這麼久,它卻無動於衷,隻是頭頂上那兩根觸須痙攣般抖動著,像是在捕捉聲波。

就像是123木頭人一樣,就是跟這隻貉芪比拚耐力。

我們設想他如果找不到獵物的準確方位就會打道回府,但是相對的,如果中途我們發出了一點聲音——哪怕是鑰匙扣晃動那細微的金屬碰撞聲,都有可能要了我們四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