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叔都出麵阻止了我,那也就等於默認了張海客的行為,任憑我鬧,也鬧不出什麼浪花來。
隻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理解不透,為什麼二叔需要這群海外張家來助力,比財力物力和人手,怎麼看都覺得是九門協會要更勝一籌。
眼下要學會察言觀色,要是把事情鬧到太僵了,那也是對我不利。
所以順著他們來就行了。
“你們要去古潼京?”我將檔案冊放下,帶以幾分警戒的語氣試探問道。
不等我二叔回答,張海客搶先道:“對,現在不是你的立場,這事情由不得你。”
他那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在我眼裏,是何等的可笑,簡直懶得搭理他。
二叔走上前一步,伸手攔下了張海客:“張海客,咱退一步說話,吳邪畢竟還是九門協會的重要人物。”
“九門協會現在很被動,我們有必要聯合海外張家,汪家人與背後的那股新勢力,完全不是可以想象的難對付。”
九門協會的處境我自然是知道的,在當初就犯了那麼大一個錯誤,怎麼不會生根發芽釀成大禍?
哪怕汪家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麵了,也知道是主動叛變了協議合同,是徹徹底底的把九門協會給擺了一道。
不得不說,張海客對於九門高層的管理人物還是有幾分忌憚,二叔這麼一做,瞬間就老實本分了一些。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表麵上看起來是九門協會被動,更為主要的還是我,黎簇那邊純屬自願。
我跟海外張家人談起了條件,我不甘示弱道:“你們有什麼實力與能力,拿九門的一部分支配權?”
張海客冷冷地死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回答道:“就憑第三位圖騰持有者在我們這裏!”
那麼一瞬間,腦子裏原先計劃好的所有方案被張海客的這一句話衝洗而空。
我啞巴住了,張開嘴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還是管理住了自己的情緒,以最平常的態度選擇淡然麵對。
張海客仿佛是見有機會突破我的一層防禦,立刻朝身後十餘號人高聲喊道:“海濱,出來!”
張海濱?我微微皺眉快速在腦海中回憶起來,總感覺這個名字非常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不多時,人群中讓開了道,一位紮著標誌性高馬尾,身上裹著雪白羽絨服的女人向我走來。
步伐可以說是自信無比,不同於在九門中見到的矯揉造作的千金大小姐,而是給人第一印象就是穩重幹練。
黎簇在我身邊拉了拉我的衣角,弓著腰低聲詢問道:“這不就是上回在寨子裏吃火鍋時,看到的那個人嗎?”
黎簇這麼一提點,我瞬間就想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我們在剛來到寨子的時候並沒有選擇立刻進山,而是在飯店裏吃了個火鍋來著。
當時就覺得這個人怪,又說不出怪在哪裏,原來是當時還不算嚴冬,張海濱就渾身包著個羽絨服,跟雪團子似的。
等我結束回憶,張海濱已經來到我跟前,露出商業性的微笑,從而抓起我的手,重重握了握手。
她開口:“吳邪同誌,很高興見到你,鄙人張海濱。”
張海濱一開口總是不給人置疑的餘地,總是把我想問的很多話題硬生生咽了下去,眼前的人,讓我感覺到會很棘手。
但是為了不讓九門協會這一方丟了麵子,我以示一個禮貌的笑容回去,配合著道:你好。”
似乎是為了讓我不起疑心,又或者是張海客總是想快速堵住我的嘴。
在張海客一個點頭加眼神示意下,張海濱沒有絲毫的怠慢,很是從容的將右手攤平,手背朝上,伸到我麵前。
我甚至不想看一眼,張海客能有這樣的底氣,就說明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這樣的情況下還要讓我親眼見證,無非是想壓一壓我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