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來的朋友們可以停步了,不小心把存稿發上去了,屬於領先10章了,後續按原順序發不影響)
巴丹吉林沙漠日落的一抹殘陽拉開了所有後續,金黃的光暈染色沙土,我盤腿坐在自己的帳篷外,凝視著手背。
灰暗的麒麟之鳳在日落時分仿佛重現光華,金黃色的光芒熠熠生輝,已經令人分不清到底是落日餘暉的饋贈,還是即將複蘇的跡象。
營地為了統一大家的行徑方便管理,日落之後共有三道鈴聲,每一個帳篷內安裝不可拆卸的小廣播,第一道鈴晚飯鍾,第二道鈴夜晚自由活動,而第三道就是所有人準備就寢。
我們的任務需要在第一道鈴響起20分鍾,也就是所有人具體在營地中心後出發。
根據小花給我的時間表,現在距離第一道鈴響起還有10分鍾,我能做的隻有靜靜等待。
“嘿,想什麼呢。”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邊響起,緊接著是一串腳步聲在朝我靠近。
我轉頭,張海濱正握著一罐啤酒,麻利地扯開了易拉罐環,斜靠在我的帳篷旁邊。
日落的光輝有些刺眼,盯久了我的眼睛有些酸痛。
我雙手蓋住前方抵擋刺目的光,頭偏向她,勉強一笑反問道:“不知道,你來幹什麼?”
張海濱沒有立刻回答我,她從身後拿出另一罐啤酒很是自然的拋給我。
“啪!”我單手伸出,穩穩的在空中接住了,隨即在手上看了兩眼把玩幾下,又丟給張海濱。
“謝謝,我不喝啤的,人年紀大了,喝不了酒。”
“我來隻是好心告訴你,不,這應該算是溫馨提醒——”
我似笑非笑地挑挑眉,手一抬,示意她講下去。
“不要小看海外張家,我們已經對你的身體報告全麵透析,並且著重分析麒麟之鳳在你身體裏的影響。”
我點點頭,不作聲。
她繼續說道:“你們是想躲著九門那群當家的,在今晚天黑之前悄悄走人吧。記住,古潼京裏會遇到什麼誰也無法預測,但你不能繼續使用麒麟之鳳超過兩次,兩次已經是你的極限。”
聽完,我從地上站起身來,麵對張海濱:“為什麼要來告訴我?”
“你是我們族長的朋友,而且看在我們有一麵之緣的份上——”
說著她像是假裝不輕易間擼起袖子,露出同樣暗黑色的麒麟之鳳。
按照山海經六大神獸排行,我和黎簇的兩位神獸已然揭曉,那麼張海濱身上的,應該就是西王母和英招。
我盯著張海濱左手臂處的麒麟之鳳,又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開口:“傳說西王母為人詭秘行事如陰風,總讓人猜不透卻又偶爾施舍一點善良在人間。”
“但也有傳聞說西王母殘暴無道,虐殺蒼生,典型的極端個人主義。我可不想成為這樣的人。”張海濱立馬接話。
我瞥一眼手腕上的表,此時剛好從帳篷內傳來第一道朦朦朧朧的鈴聲。
“誰跟你說我剛說的是你了?我走了,別太自戀。”
拋下這句話,我徑直從張海濱的身邊走去,在經過她身邊時,我故意放慢了腳步,回頭投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不管是我還能活多久也好,能使用多少次麒麟之鳳也好,都一樣,結局都一樣。
我隻是一把鑰匙,哪怕沒了我,九門協會包括推動計劃進行的暗中的那股勢力也會立馬找人頂替,他們在無形之中促使九門協會走上懸崖的邊緣。
……
大約30分鍾後,我們4人小組已經離開了營地,小花偷偷在營地門口為我們準備了四匹駱駝,得到出營許可證被放行的那一刻,我的心裏油然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領頭,胖子跟黎簇緊隨在後,悶油瓶走在隊伍的最末端斷後。
小花在營地口將爺爺的筆記還給了我,並表示酚酞試液能夠殘留在紙上的時間並不長,因此額外給了我三大瓶800毫升的酚酞試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