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陳玉水啊!
自從坐上小花的車來到九門營地後,一直不見這小子的身影,我猜到也許是作為陳當家,被拉去計劃各種各樣的瑣事,卻沒有想到在這裏突然見麵。
陳玉水雙眼對上我的目光,我從他的眼神中讀到嚴肅的意味。
他開口:“吳老板,你的朋友張起靈,在沙漠中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被同行的一個叫楊好和蘇萬的少年帶回來了。”
“胖子呢?”我顫聲激動的問道。
“情況相對沒有那麼危險,目前陷入昏迷,在另一個病房接受檢測治療。”
此時另一名隨從的青年開口:“對不起,吳邪,我們來的比較晚,導致大張哥被重傷圍攻了。”
另一名青年向我跨步走來,他的臉暴露在吊燈光之下。
這是楊好。
一時間我難以搞清發生了什麼。
我啞口無言,小花帶我進入手術室,手術床邊,站滿了人。
汪岑,蘇萬,黑瞎子,還有黎簇。
我猛的衝進人群,扒開礙眼的黑麻麻的腦袋。
悶油瓶裸著上半身躺在手術台上,4名手術醫生沉著冷靜地操刀,他的左腹部,開了一道拳頭大小的口子。
我親眼目睹身邊的手術醫生從裏麵夾出一顆子彈,金光閃閃,被悶油瓶的血染紅。
其身上更是被瑞士軍刀之類的短柄武器劃出深淺不一的刀口,有的向外冒著鮮血,有的暫時止住,但那用於止血的紗布被染成了全紅。
捏起一坨紗布,滴答滴答往下滴血,全新換上的白白紗布,瞬間又滲出鮮紅。
他的嘴角,血漬斑斑。
我震驚住了,是什麼樣的人能讓悶油瓶中彈?這真是我從未聽說過的。
而且傷勢還這麼嚴重。
汪岑寬厚的手重重拍上我的右肩,他低聲在我耳邊念道:“跟我們來。”
我最後一眼注視著悶油瓶平靜閉上的雙眼,匆匆離開了手術室。
……
從大家的嘴中,我陸陸續續了解到了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和過程。
原來汪岑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黎簇帶上,我們從九門營地出發的那一刻開始,身邊的黎簇,都是汪岑易容而成的。
這不禁令人感到細思極恐。
進入海子的時候,身邊的人走散,形成了三支隊伍。
一支隊伍是我和黎簇(汪岑),另一支隊伍就是悶油瓶和胖子,最後一支則是與我們錯開時間,晚一小時出發的黑瞎子隊。
毫無疑問,我和汪岑逃出來了。
可當黑瞎子,蘇萬,楊好進入古潼京時,聽到不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猜到有可能是我們,快馬加鞭趕來。
正好撞到了悶油瓶被圍攻,此時的胖子身負重傷,失去作戰能力。
楊好道:“我們聽到一聲槍響,意識到不對勁,立馬追隨聲源。”
“我們趕到時,五位蒙著臉而且身著奇形怪服的人拿著刀劍群毆大張哥,大張哥已經應付不來,貌似腹部中彈,他一直按壓捂著染紅的腹部。”
“其中一個像是領頭人的蒙麵人,一直舉手槍對準和剩餘四人近身搏鬥的大張哥,下一秒就要開槍似的。”
“黑眼鏡立馬出手,那五人見有救兵,意識到情況不對,轉身跑了。我和蘇萬去追,但那五人很熟悉這裏的地形似的,很快就跟丟了。”
黑瞎子推推墨鏡,笑道:“但是讓我們抓到了一個活口,雖然不是領頭人,但應該能從他身上問到一些下落。”
我思索著,喃喃:“蒙麵人?奇形怪狀的服飾?”
這是在開玩笑吧?就區區5個人,哪怕其中一個有槍,怎麼可能讓胖子和悶油瓶陷入困境?而且還是在古潼京裏。
蘇萬小聲補充道:“那5個人看上去武力高強的樣子,不說那名領頭人,剩餘4個能和大張哥五五開。”
我陷入沉思,周圍的人不再說話。
片刻,我打破安靜的氛圍:“關於這5個人的身份,有什麼眉目嗎?”
黑瞎子皺了皺眉,吞吐道:“我們嚐試審訊剩下的活口,結果這小子什麼也不說,倔的要死。
不過……正在我們準備動用極端手段時,在他的身上,發現了圖騰紋身……”
“是什麼?”我仿佛抓到關鍵,乘勝追擊問道。
“是白虎和鳳凰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