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在被轉移到烏妄肩上時還有一點僅存的意識,她隻覺得腿上的疼痛越發深刻,後背也滲出了些薄汗。
烏妄把她穩穩的背在後背,嘴裏還在不停喊著沈末的名字。
他略帶急切的大聲說:“沈末!”
“沈末……別睡!”
他怕沈末昏過去,一直叫著她的名字試圖讓她保持清醒。
但在被背上後,沈末就覺得腦袋突然一片空白,隨即徹底暈死過去。
三人急急忙忙的往集合地大步走去,有一些同學看到沈末白的沒有血色的臉又驚訝又害怕。
嚇得那些同學都紛紛擁上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末小臉痛苦的縮成一團,唇上也逐漸沒了血色,慘白的嚇人。
烏妄把她輕輕放下靠在牆邊,拆下了自己的鞋帶綁在沈末的傷口上方靠心處。
這樣如果蛇有毒也可以防止血液倒流入心髒。
夏詩漫蹲在沈末的另一側隻是呆呆的看著烏妄的動作,並不是特別理解。
“沈同學這是怎麼了?”
“她沒事吧?”
“看著像是被蛇咬了。”
看到事情如此嚴重,一些同學立馬就去找了周教授過來。
周教授過來看到倒在烏妄懷裏的沈末也是急得不得了,他馬上聯係了車子把沈末送去醫院,烏妄和夏詩漫也跟著去了。
車上,周教授問夏詩漫,“你知道她家裏人的電話嗎?出這麼大事,這得通知家裏人啊!”
夏詩漫一臉的驚魂未定,搖著頭,“我不知道,末末才來我們宿舍沒多久,其他的我也沒多問。”
“沒事沒事,我打電話讓她輔導員聯係家長過來。”
周教授立馬撥通了沈末輔導員的電話讓她立馬給沈末家長打電話,告訴她沈末出事了在被送往醫院的途中。
輔導員聽後也急得不行,畢竟學生在上課期間出了事,她都是有責任的。
她立馬翻出一本很厚的文件夾,裏麵有每個班每位學生記載的個人信息。
她手指快速滑到沈末的那一欄,看著預留的電話號碼急忙撥了過去。
28層會議室內。
傅宴辰和傅氏集團子公司的幾個老總正在開會,今天是他們彙報公司利潤的日子。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男人微不可秒的皺了下眉頭,他不喜歡開會時不設置靜音的人。
“誰的手機,馬上把手機關機。”站在傅宴辰身側的秘書看出自家老板的不悅。
眾人都麵麵相覷,表示不是自己的手機。
輔導員見沒人接聽,又打了一通過去。
“.......”吵鬧的鈴聲再次響起。
這時秘書注意到是自家老板放在旁邊盒子裏的手機發著亮光,他走過去拿了過來。
上來是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他遞給傅宴辰,“傅總,是您的。”
傅宴辰眸色深了深,接過秘書手裏的手機,看著屏幕上一串沒有在腦海中拷貝過的號碼。
他本來是想掛斷,但卻又鬼使神差的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是沈末同學的家長嗎?”另一邊輔導員略帶焦急的聲音傳出。
傅宴辰聽後麵色沉冷,眉頭微蹙,“嗯。”
終於聯係到沈末的家長輔導員像是鬆了口氣,“沈末在寫生課上發生意外,現在被送去醫院了,您要是不忙的話就趕快去醫院看看吧。”
說了詳細的信息,電話很快被掛斷。
眾人看著自家總裁的臉打著電話越來越深,也都不敢說話,生怕惹怒這個男人。
“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剩下沒作報告的下次再說。”男秘書立馬開口結束會議。
他知道傅宴辰肯定急事要離開,也肯定是很大的事,不然傅總的臉不會這麼黑。
新秘書一向懂得察言觀色,很受傅宴辰重用。
醫院內,其他的人都被擋在門外,沈末躺在手術床上被推了進去。
素白的醫院空間內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所有人都在擔心沈末。
周教授那肯定是第一個祈求沈末平安的人,她一旦出事,校方追究責任第一個就是他。
“末末應該不會出事的吧?”夏詩漫紅著眼睛慌張的看向周教授。
“說不準,同學你要是沒事可以自行回宿舍了。”
他也不敢打包票,畢竟看沈末的樣子應該是被毒蛇咬傷。
夏詩漫搖頭,“我要等著末末平安出來。”
她和沈末一同在同一個地方畫畫,沈末被咬傷,她卻沒事。
夏詩漫覺得要不是沈末替她擋住,有可能被蛇咬傷的就是她自己了,所以心裏也有點愧疚。
三人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靜靜地等著沈末出來。
過了將近二十分鍾,醫生出來通知周教授。
“放心吧,送來的及時。已經打完血清處理好傷口了。”
三人都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轉角口有一塊黑色衣角顯露,傅宴辰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