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黑色西裝的傅宴辰抬著步子朝周教授所在位置走去。
他的神色溫涼,看不出任何情緒。
周圍的氣場卻讓人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夏詩詩漫轉頭看向轉角走過來的傅宴辰隻是覺得這個男人很帥,但並不認識。
畢竟在學校的時候沈末很少主動提起家裏人。
周教授看著走過來的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就猜到個七八分,他應該就是沈末的家長。
“是沈末同學的監護人嗎?”周教授麵帶微笑的伸出右手。
他看傅宴辰的年紀似乎也不大,理應不是沈末的父親,所以隻好開口用監護人來替代以免不必要的尷尬。
他不知道的是傅宴辰現在也算不上沈末的監護人,隻是在為以後做打算而已。
“你好。”
傅宴辰身後的秘書陳立走上前與周教授回握。
陳立戴著半黑框眼鏡,穿著一套淺棕色西裝顯得幹練簡潔。
他很懂傅宴辰的心思,知道現在的他肯定不想去應付這個大學老師。
畢竟沈末出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周教授被握住的手略微頓住,臉上也帶著點尷尬。
但是他轉念一想,也能夠理解傅宴辰的心情。發生這樣的事,眼前這個男人不追究已經是很大的讓步。
周教授陪著笑臉“沈末同學已經被送往病房了,你們可以去看她。”
他說著就讓護士領著他們一行人去往沈末住的普通病房。
“啪嗒——”
這所醫院年代已經比較久遠,打開門也伴隨著一點聲響,但床上的沈末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還在睡著。
“那我就不進去了。”周教授看著人這麼多也不好過去。
擠得慌。
陳立把他請到一邊,“我們需要你複述一遍沈小姐當時的情況。”
周教授並不知道沈末具體是怎麼被咬傷的,他朝著門口烏妄和夏詩漫叫了聲。
“你們兩個過來一下!”
烏妄和夏詩漫聞聲走過去。
傅宴辰進了病房門隨後反手把門帶上。
“你們說一下當時沈末同學是怎麼回事。”周教授說。
夏詩漫哭過後眼眶周圍還有點泛紅,眼裏也帶著一些紅血絲。
她有些愧疚的說:“當時末末和我在一起畫畫,她畫完了在一邊收拾東西我就沒管。然後我就聽到她疼得叫出聲我才發現的。”
夏詩漫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鼻音略重,“然後……我就被嚇壞了,急得把在離我們不遠處的烏妄同學叫過來了……”
她聲音哽咽,圓圓的臉上掛了兩行淚珠。
陳立看不得女孩子哭,他會覺得很心煩,女孩子什麼的在他眼裏可麻煩了。
但是眼前哭哭啼啼的夏詩漫卻並沒有讓他產生那種煩躁的情緒,反倒是有幾分疼惜。
他伸手拍了拍夏詩漫的肩膀,聲音柔和的說:“沒事,慢慢說。”
顯然他的安撫讓夏詩漫心裏緩和不少,她止住眼淚繼續說:“然後烏妄同學就把末末背上去了,再然後就是周教授也在,就把末末送來醫院了。”
“對的對的。”周教授在一邊說著。
陳立看了看站他對麵白色襯衫的男生,他雖然經曆了這些事情但現在仍然很沉穩。
他不由得多看了烏妄兩眼。
“我聽醫生說沈小姐腿上的綁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是你做的嗎?”陳立看向烏妄。
在趕往醫院的路上,傅宴辰就已經命人撥打了醫院的視頻,一直看著沈末脫離危險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