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辰順著聲音望去,聽到床上的小女人聲音沙啞的叫著他,他眼底滿是疼惜。
“傷口還疼不疼?”
他走到床頭俯在沈末耳邊輕輕的問。
沈末看了眼傅宴辰,想起前幾天她私自跑回學校的事。
她的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傅宴辰,“不疼了。”
沈末一直覺得傅宴辰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之前她突然生病,傅宴辰的做法讓她至今難忘。
這一次,她不小心被毒蛇咬傷,她不知道傅宴辰會不會遷怒其他人。
沈末把手臂撐著,想要坐起來。剛睡醒的她根本使不上力,沈末試了兩次都沒辦法起來。
這個病房的床不如之前的醫院先進,普通病房沒有自動升降,隻能手搖。
傅宴辰搖動著床邊的升降器,沒幾秒沈末起來了。
不過一向淡漠高貴的男人做這種事,沈末忍不住想笑。
但她盡力忍住了,隻是笑意太過明顯,直達眼底。
傅宴辰:“回家住。”
這裏的設備設施都太過老舊,傅宴辰一進來就皺著眉頭,他的寶寶不能住在這種地方。
當時一心想救沈末,周教授便讓人開了離得最近的一家醫院。
現在他們也還在倉山所屬的區域——雲城。
“現在都快十點了,回去最快也要一點了吧。”沈末瞧了眼掛在病房牆上的老式圓鍾說。
傅宴辰起身坐在一旁的鐵椅上,“不礙事,這裏我們晚上也睡不好。”
沈末:“……”
不過他說的也對,平常隻要回別墅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同傅宴辰一起睡的。
別墅裏麵的大床是設計師款,蓋的被子也是十多萬的真絲四件套,睡在上麵很舒服。
沈末每次回別墅後再回學校就會先適應幾天,似乎已經開始認床了。
上次的病房夠大才能把一模一樣的床搬進來,這次的房間有點小,床搬進來後恐怕就沒多少空餘的地方。
——
賓利後座,沈末一直被男人抱在懷裏。準確的說,是禁錮在懷裏。
司機很機靈的把擋板提了上去,後座的曖昧氣氛又加深了許多,尤其是沈末現在這個姿勢坐在傅宴辰的腿上。
幾分鍾前,送他們回別墅的車已經開到樓下。
“走吧,寶寶。”傅宴辰溫柔的叫著她,準備彎腰抱她下樓。
“二叔,我可以的!”
沈末“騰”的一下下地,被咬傷的是左腿現在已經不是很疼,但如果走得快了還是會微微傳來痛感。
沈末在房間走了兩步,覺得實在不適應。幹脆抬起左腳,就靠著右腳單腿蹦蹦跳跳的跳到了電梯門口。
傅宴辰拿沈末沒辦法,隻要他在沈末身邊,她想做什麼都可以。
因為她的身後,有他。
“慢一點。”傅宴辰朝沈末的右腿看去,他也想看沈末能蹦多久。
電梯下去離樓下的車還有一段距離。
沈末朝傅宴辰點了點頭,“放心吧,你看我厲不厲害。”
她還一臉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己的“絕技”。
殊不知在出電梯的下一秒,沈末準備抬起左腿繼續往前蹦到車門口。
沒想到她的左腳絆右腳,沈末失去平衡,眼看馬上就要臉著地。
關鍵時刻,傅宴辰把她穩穩的扶住。
他在沈末麵前充當著人肉牆的作用,讓她沒有倒在地上,而是撞了個滿懷。
“啊!”沈末被傅宴辰結實的胸肌撞得腦袋生疼。
她驚魂未定的揉著自己的額頭。
這樣冒冒失失,傅宴辰可不會再同意沈末蹦到車門口。
他直接把沈末打橫抱起,快步朝門口的賓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