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是薑家的孩子,那她不符合繼承權法。那請問你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律師以為是秦想在外麵亂來,這孩子不是薑大海的。

“他知道,這孩子是我們領養的。”

“是這樣?那就不好辦了,薑先生是有知情權的,但他還是立遺囑,把財產都給了薑小姐。那麼隻能優先遺囑,沒有遺囑的情況下,我們才考慮繼承權法分配。”

秦湘聽到這話,隻覺得天塌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把這麼多錢給一個外人,我怎麼甘心!”

“如果當事人出現意外,財產還沒有過戶的話,或許還有轉換的餘地……但這幾率太小了。”

律師也隻是隨口說一句,但秦湘卻放在了心上。

如果薑去寒死了,父母、子女、配偶都是第一繼承人。

她沒有孩子。

沈淮序也不可能跟她搶這點財產,說不定到時候還會給一大筆撫恤金。

那最後,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應得的都拿回來。

秦湘越想越興奮,眼裏閃爍著歹毒的光芒。

隻是她現在手裏沒有那麼多錢,如果雇傭殺手的話,那肯定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她找到了秦城,表明自己來意,秦城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姐,你要多少?”

“能給我湊到一百萬嗎?這事辦成了,我給你肯定不止這個數。”

“行,你給我點時間,我湊一湊。”

秦城咬咬牙答應下來,薑去寒死了,薑氏公司回到他姐的手裏,以後他可以源源不斷的拿錢。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當晚,夫妻倆合計,決定先把兒媳婦手裏的錢拿出來。

“她能答應嗎?”

“我偷偷去拿,她支票藏在哪裏我最清楚了。那套婚房就她和保姆住,她每天下午都出門散步,我去拿過來。”

她兒子秦楊對她知無不言,家裏的門鎖密碼、銀行卡密碼,甚至到夫妻倆的房事一個月幾次,都和她交代無疑。

錢不過兩天的時間就湊了出來。

秦湘也是第一次雇人做殺手。

她認識三教九流的人不多,最後還是秦城介紹的。

她和秦城打完電話。

“這個人靠譜嗎?”

“當然靠譜,人稱屠三爺,以前因為過失殺人,在裏麵蹲了二十年出來。後來幹高利貸,他經常砍人手指,打斷人腿什麼的。他上麵也有人罩著,隻要錢到位,一切不是問題。這次他開價三百萬,我們隻能拿出兩百萬,我還貼了一些私房錢三十萬。”

“對方保證作得幹幹淨淨,不會讓任何人察覺出來。就算被人知道了,他也會頂罪進去,不會把我們供出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隻有那賤丫頭死了,小默和你才有出路。也別怪我這個當媽的心狠,實在是她太不孝,對我步步緊逼!”

秦湘心狠了又狠。

電話掛斷,秦湘收拾好心情出去,沒想到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薑默。

薑默蹙著眉,麵色痛苦。

“媽……你在做什麼。”

“我……我……”秦湘急了。

薑默提步離開,卻被秦湘攔住:“你去哪兒?”

“我讓妹妹小心點。”

“你現在關心她,可她關心你嗎?但凡她有點良心,就不會把所有的錢搶走,都不給你老婆本。她明明不缺錢,可心卻那麼狠。是她逼我的,我養她二十多年,卻養出個沒心肝的白眼狼出來,是她該死!”

“錢不錢的我不在乎,本來就是我錯了。更何況我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幹點什麼不行?爸爸立了遺囑,我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