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門突然開了,有個人影衝了進來,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看著她破裂的衣衫,脖子上的紅痕,沈淮序赤紅了眼睛。
他死死捏著拳頭,身子都在顫抖。
“那個畜生……那個畜生把你怎麼了?他欺負你了對不對?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我就應該第一時間回來……”
“寒寒,別怕,天塌下來還有我……”
他看著懷裏的人,臉色蒼白,唇瓣沒有一絲血色。
她整個人都快要透明破碎。
她眼睛空洞,沒有聚焦。
她遲鈍的察覺到沈淮序回來了,仔細看了又看。
她抬手想去觸摸,但又不敢。
沈淮序看著她痛苦糾結的模樣,更加堅定心中所想,是傅嶼川欺辱了她。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我回來了,我回來晚了。”
“沈……沈淮序……”
她聲音都是顫抖的。
她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不是孤軍奮戰,還有個人無條件的站在她身邊。
她緊緊的抱了過去,那樣用力,幹涸的眼淚再一次洶湧成泉,滾燙落下。
“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沒有打你傷你吧,地上怎麼會有血,你還有哪裏受傷了?”
沈淮序這才注意到地毯上的血跡。
因為地毯是深紅色的,一時間難以辨別。
他想分開她的身子,仔細查看她的身體,但薑去寒擁抱的更緊。
“不要鬆開我。”
“可是……好好好,我不鬆開。”
他也用力抱著她。
“寒寒,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是我的妻子。”
他給她吃定心丸。
他怕,薑去寒會因為自己被玷汙了,而覺得配不上自己,自輕自賤。
薑去寒抱著他溫暖的身子,一點點暖著她廢墟的心。
終於,她緩過神來。
“寒寒……地板上涼,我們上床好不好?”
她聽話點頭,他攙扶著她上了床,給她倒了溫開水。
她像是渴了很久,一口氣喝完,溫熱的水順著咽喉、腸胃流進肚子裏,身體都是暖的。
“你受傷了嗎?”
他小心翼翼回答。
她搖頭。
“那這血跡……”
“是……傅嶼川的。”
再次提起這個人的名字,竟然揪心的疼。
疼上輩子的淒慘。
“他強迫你,你傷了他?”
她點點頭。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他再一次擁抱她,似乎想靠擁抱給她無盡力量。
事實上,的確如此,她急需要港灣。
“沈淮序……你信我嗎?”
“信。”
斬釘截鐵的一個字,沒有絲毫遲疑。
“我……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沒有……”
哪怕她衣服破碎,春光外泄。
她的脖子上有著明顯的紅痕。
但沈淮序看她的眼神依然炙熱堅定,沒有絲毫遲疑的點頭。
“我信你。”
薑去寒聽到這短短三個字,突然鼻頭一酸,眼淚根本控製不住,比剛剛還要凶。
沈淮序真是愛慘了自己。
哪怕這輩子還沒有那麼愛,他都能做到這一步,他的愛幹淨到不染塵埃!
“寒寒,你受委屈了。”
沈淮序撫拍著她的背,感受到她的痛苦和絕望,心髒像是撕裂了一般的疼。
“寒寒,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累了,就休息一會,明天太陽會照常起來。”
“好……”
薑去寒驚魂未定,現在被他抱著,聞著他身上沁人心脾的木質香覺得十分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