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算什麼呢,難道不是她的孩子嗎?
還好……他現在在裏麵做手術,要是聽到了這些,該有多難過啊。
沈父看著沈母走了,又看了看後麵的手術室,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背脊都佝僂了幾分。
“爸……你還好嗎?坐下來歇一會吧。”
沈父擺擺手:“我去找他媽,我還是放心不下。淮序這邊就拜托你了,一有消息就給我打電話。”
“我會的,你快去吧。”
沈父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走到盡頭突然回頭。
“淮序……會沒事的吧?”
他小心翼翼的詢問。
薑去寒眼眶滾燙。
“會沒事的。”
她哽咽著,說出這幾個字,喉嚨都是苦澀的。
一定會沒事的。
有不愛他的人,但也有愛他的人啊。
她仰頭祈禱。
“沈淮序……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手術室的門開了。
外麵也亮起了魚肚白。
她熬了大半夜,終於等到了。
她趕緊起身走了過去,不敢去看沈淮序。
“醫生……他……他……”
她艱難開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醫生疲憊的點點頭:“好在病人意誌力頑強,手術最後成功了,後麵需要好好休養。”
“謝謝醫生,太謝謝了。”
薑去寒激動地抓住他的手,恨不得給人跪下。
沈淮序被送到病房,她光是看著他,就哭了好幾次,好不容易止住,停了一會兒,眼淚又忍不住落下。
她守著他,寸步不離。
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門。
她起初以為是自己幻聽,她一直專注地看著沈淮序。
直到那扇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她以為是醫護人員來換藥,轉頭看去,看到傅嶼川身影的時候,她整個人僵住。
她很快反應過來,立刻張開雙臂,護在了沈淮序麵前,警惕的看著他。
“你來幹什麼,你敢動他一下,我和你拚了。”
傅嶼川聽到這話,心髒揪緊。
他仿佛看不到自己也穿著病號服。
看不到他蒼白的臉。
他大步上前,路過薑去寒身邊的時候,薑去寒忍無可忍,抓起他的胳膊用力咬了起來。
這一口很深很深,牙齒刺破皮肉,口腔裏全都是鮮血的氣息。
他明明很痛,卻強忍著,眼神複雜的看著她,一時間愛不得恨不得。
薑去寒鬆開了口,後退好幾步,守在床邊,不讓他靠近。
傅嶼川看了眼手臂,鮮血染紅了衣服。
“你還真是說到做到。”
他自嘲一笑,笑容是那樣苦澀。
“這兒不歡迎你!”
“昨晚,可是他來找我打架的,他成現在這個樣子,也隻能說明他沒用!”
“是你先欺負我的!傅嶼川,是你太過分了!”
“隨便你怎麼說,我來隻是看看他死沒死。既然沒死,我們也該好好談談了。”
“我和你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三年後,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是以前的薑去寒,還是……另外一個人!”
他雙眸銳利,盯著她,似乎能洞穿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