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遙這會則是一出門就仗著沒有監控,閃身進了自己空間休息了,天熱脾氣爆,嗎嘍不笑你別鬧!
空間裏頭溫度永遠25,不冷不熱,適合人居住。
她把那張床墊,不對,已經被係統處理過的墊子往地邊那麼一放,整個人就哼著小曲躺了上去,別提有多巴適了。
至於其他的,她才懶得理,本來今天就秦文初不對,毀了她一天的好心情,先擺爛吧,反正幹活一早上也累了。
這般想著,她呼呼大睡了起來,一直到天黑了她才悠悠醒來,經係統認證外麵沒人後,才閃身出了去。
這會兒已經天快黑了,她沿著小路一路慢慢溜達出去,路過杜娘子的繡坊,卻發現大門緊閉,上麵的門已經斑駁了,像是荒廢了許久。
“杜娘子這兒怎麼關門了?”她心下疑惑,走到附近的商鋪問道。
那老板是個是個跟杜娘子年紀差不多的女人,這會兒聽到她打聽杜娘子的事抿唇一言不發,直搖頭。
“我給銀子。”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知道什麼,秦遙很上道的拿出十文錢放在桌麵上。
生意不好做,女人見了銀子自然是開心,一把攬了過去,見四周沒人,開始給秦遙說起來龍去脈。
“這杜娘子命苦啊。”那女人幽幽歎了口氣,無限惋惜。
原來這杜娘子的夫君不做人,整日裏不著家,吃喝嫖賭樣樣來,每次喝多了亦或者輸了銀子就回來打她。
把她打得是遍體鱗傷,處處下的是死手,絲毫不留情麵。
秦遙聽到這兒了然,怪不得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渾身是傷,問她怎麼弄的還不說,原來是被打的。
被打了那麼多年,杜娘子心裏也已經麻木了,表麵上樂嗬嗬對誰都和善,實際上肚子裏藏了一肚子的苦水無人可說。
可憐杜娘子靠著繡坊的生意既要養活自己和兩個孩子,還要幫他還賭債,好像無底洞一樣,深不見底。
事情的爆發點是她那夫君又賭輸了,數目還很大,傾家蕩產都還不起。
恰好賭場的老板好孌童,見他家的小兒子男生女相,一副柔弱秀美的模樣,賊心就起來了,提議讓他把小兒子送去伺候他,可以把數目對半減半。
那狗男人趁杜娘子出來繡坊工作,竟然把小兒子偷偷帶到那老板家裏,幸好孩子機靈跑了出來回到繡坊將事情告知。
那男人回來罵罵咧咧的打了她一頓,還要搶走孩子,她再也無法忍受,拿起剪刀狠狠的往他的大陽穴刺去,
那天剛好下起了初雪,那些紅色的血很快被覆蓋,她安排好了三個孩子,徑直前往衙門自首。
最後就是杜娘子因殺人鋃鐺入獄,現在在牢房裏生死未知。
秦遙聽得太陽直突突的疼,想到她曾經的善念,轉頭問道:“那她的兩個孩子呢?”
女人努了努嘴,“在東街那裏要飯呢,她婆家嫌棄這三半大的小子吃的多,嫌晦氣,占了他們的屋子,把他們趕出去了。”
“孩子是無辜的嘛,這杜娘子一入獄,兩個孩子慘的如同喪家之犬,世道不好,就算我們偶爾接濟,也解決不了他們長期的困難啊!”
“那東街在哪裏?”秦遙是覺得那男人死有餘辜,如果不是把杜娘子逼到絕路,也不至於讓她下手殺人。
那女人看到她還打聽這個,以為她是杜娘子的什麼親戚,連忙熱心的指路:“就走到盡頭左轉就是了,一大兩小的兄弟倆平日裏就在那頭。”
“謝謝掌櫃的了。”她再拿出十文錢放在櫃台上,轉身出門前去尋杜娘子的三個孩子,當作她報答她當日的善意吧。
街道不長,這會兒正是人多熱鬧的時候,那人說的東街就是夜市那條街,秦遙很快鎖定了一大兩小的兄弟倆,加快腳步走上去。
弟弟好像生病了,這會兒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大一點的哥哥正跪在地上拚命磕頭祈求,嘴裏似乎在說些什麼,人多嘈雜,她並沒有怎麼聽清。
她走到少年的身邊,彎唇看著他,又看了看另外兩個躺著的,開口道:“你是杜娘子的孩子?”
少年約摸跟她一樣大的年紀,十四五歲的模樣,身上的衣裳又雖然破舊,但是洗的很幹淨,這會兒聽到她問話,有些警惕的抬頭看著她,並不出聲。
“我是你娘親的朋友,你弟弟怎麼了?”她自報家門,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兩個小的,有個一動不動的,好像病的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