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搖著頭走了。
待所有人走後,阮贏自己醒了過來,不是說她不願醒來,而是在秦燎懌的懷裏醒來屬實尷尬,按理說秦燎懌也算多次搭救,她應該是千恩萬謝的,但就是心裏很抵觸這個人。
看著桌子上的糕點,先拿起一塊墊墊肚子。
“還有求生欲望。不錯。”秦燎懌靠在門口淡淡的說。
“聽大人的話,好好活著。”軟贏特地重重的說最後四個字。
她都聽到了,還在那裝死,虧的他都想去請太醫了。一想到兩個人抱得那麼緊的畫麵,確實挺尷尬的。
秦燎懌扯開了話題,“恭喜郡主。”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知道了,按理說應該明天出發齊國之後才會明發宣告。
“秦大人高義啊,自己親爹相位難保,還有心思恭喜我這個脖子上架把刀的郡主,當真佩服。”
秦燎懌當真小瞧了這個丫頭,上午還哭暈了過來,下午就能想到這些?其心之堅韌。
阮贏見他無動於衷,可見他爹當不當這個相爺他根本不在意,那他在意什麼?自己當相爺嗎?
“對我再說,誰當相爺,我都是吏部侍郎,與我何幹?”秦燎懌坐了下來,舉著個小杯,眼睛緊盯著她不放,抿了一口。
“秦大人不在意最好了,陛下讓滿朝三品以上大員獻國策,就是要拿相爺這樣的遺老開刀的。”
“國策和宰相?”秦燎懌試探的問。
“治理國家首先要立法,以前的遺老遺臣,哪個官位是合法的。”
為什麼說不合法呢?因為太上皇起義的時候需要世家大族的助力,所以當時封了很多沒有實權的官。
秦燎懌以為剛剛是在試探他?原來是來還他個人情啊。
他的人情就這麼好還嗎?秦燎懌毫不領情的說“郡主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在齊魯的先太子舊部來看,你這個郡主就是不忠不孝。”
“多謝秦大人提醒,看來隻能等我從齊魯回來再還秦大人的恩情了。”阮贏說罷,便告辭離去。
此言非虛啊,封郡蓋府,說的好聽點是,是讓她去宣揚陛下的仁德,其實就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東升。阮贏和伍德青在淄架關彙合。
“拜見郡主”伍德青一身常服,後麵隻跟著三個人。
當初皇上說要給他安排個助手的時候,他確實挺期待,一看到是阮贏可把他高興壞了。琅琊王氏的外孫女,那麼此次的齊魯之行豈不是暢通無阻。
阮贏抬手示意“此次齊魯之行,阻礙重重,諫臣大夫就帶了三個人,是不是太少了。”
伍德青一臉尷尬的笑了笑,“我可是聽陛下說了,有你可抵千軍萬馬啊!”
“伍先生羞煞小女了,小女隻是來給您當幫手。先生才是主使,還望先生不吝賜教。”阮贏立馬謙虛了起來。
“郡主,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子伍永,”伍德青指著一個眉清目秀的書生,看上去很平易近人。
又指了指一個眼神冷漠的青年,眉目間有些驕傲“這是我的徒弟,姚誌,”
“這是陛下安排保護我們的侍衛,衛臨。”
伍德青,直奔主題:“郡主,請上馬車吧,你的馬交給衛臨。”
馬車寬大有座,三個人坐都不閑擁擠,左上方還有一個小書架。
“郡主莫要嫌棄,事急從權,隻能委屈您和我們擠一擠了。”伍德青拽了拽兒子,示意他往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