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齊魯領我父親囤積的五萬雄兵。”
鄒益眼放精光,這不是天上掉餡餅了正好砸在他頭上了嗎?再來五萬兵馬,何懼戴忠。
“虎符在何處,”鄒益看著阮贏天真的樣子,示意屬下“快鬆綁。”
阮贏鬆了鬆身上被勒的生疼的肌肉,從袖子拿出了一塊牌子。伍德青懊惱,伍永驚訝。
隻有鄒益像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似的捧著虎符,就這麼輕鬆的給他了?
“你可有什麼要求?”
“將軍有所不知,我離開京城前,已書信於我外公,他們見不到我和虎符一同出現,這五萬人馬,您是調不動的。”阮贏解釋道。
哪有五萬人,隻有三萬,自然得增加一些籌碼了。
“本將如何相信你?”鄒益暗想,莫不是拖延時間,想讓我放了他們。
“將軍若是不信,盡管遣人拿著虎符去領。”阮贏泰然自若的說著。“怕是得耗時六七天吧。”
“我猜將軍跟戴忠苦戰沒吃著什麼好處吧?”
“小小年紀,竟還了解軍事?”鄒益確實鏖戰全靠拖。
“將軍放我們東行,我提這五萬人來助你稱王。來回隻需三天。”阮贏出的條件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誘人了。
“本將憑什麼相信你?”鄒益反問“沒有你這五萬人,本將照樣可以稱王。”
“那倒是,找我二叔提條件,他忙於對付頡頏,封王封侯,怕是都會答應你。但是,將軍可要往長遠了想啊,他一旦和頡頏達成合盟,轉頭就會來對付你,到時你手裏的這些殘兵敗將,怕是已經威脅不到他了。”
“行,本將放你東行,但是得讓我的人跟著你去。”鄒益說罷從一個精美的小盒子裏拿出了一個藥丸,一下塞到了阮贏的嘴裏,嗆了一下竟然直接滾入食道下肚了。
阮贏控製不住的幹咳了起來,伍德青惡狠狠的瞪著他,“你,”
“這是西域的粹心丸,七日之內沒有解藥,心跳便會炸裂而亡,而解藥隻有一顆。這樣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阮贏咳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本來我還想送將軍一個法寶,現在看來大可不必了。”
“這個好辦,你若不說,我即刻殺了伍德青和他的兒子。”鄒益譏笑著說道。
“將軍向二叔封王封侯,若擔心我二叔秋後算賬,可以要一法寶,那就是他的長子,質押你軍。再無後顧之憂。”阮贏其實是故意的,就想看他們骨肉分離。甚至骨肉相殘。
“哈哈哈,你若是男子,天下可圖之啊。”鄒益哈哈大笑。
“許綻,你挑幾個兄弟,備好幹糧,和他們上路,看好他們,別耍什麼花招。”鄒益對著他的副官說道。
伍德青有點看不懂她了,鄒益強大於她有何好處?長子極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太子啊!
阮贏現在想的是如何解決了這幫鄒益的眼線,戴震奚在燕昭郡,他一定會解決掉鄒益的。一定會的。
其實,就算她堂哥阮贇作為質子來了,也不會受什麼苦,一旦和頡頏達成合盟,鄒益此人必敗。
一路上大家相顧無言,各人有各人的小心思,馬車外許綻虎視眈眈,氣氛緊張肅靜。此人是個禍患,得好好想個辦法。
三日後,到了齊國的曹州郡,阮贏也不知道外公的家在哪,更沒有給外公寫過什麼書信,一切都是唬人的,不過這個毒藥倒是真的吃了,七日啊,得抓緊時間了。
七拐八拐的來到了王府前,隻見門第高貴,大有五天五尺的顯赫氣質,進入府邸後,古園四周古樹參天,秋黃一片甚為輝煌。
阮贏進來後,仆人卻將他們攔在二門外,“你們不可進。”
“你們在這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踏過門檻,走過一條長長的小道,穿過竹林,被引入座。
“贏丫頭,真的是你啊?”一位白發老者,目光卻炯炯有神,“下人來報,我還不信。”
此人就是琅琊王氏王通,阮贏的外公。拉著阮贏相看了好久,還轉了一圈。
“跟你娘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呀。”外公感慨道。
“外公,母親她,她殉……”阮贏幾度哽咽,
“好孩子,別說了,外公都知道了。”王通安撫著,“以後有外公疼你。”
“外公,我們在津州還遇到了鄒益的軍隊,被抓著審問了好久,還,還給我吃了一個毒藥,讓我帶軍隊去換。”阮贏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這可如何是好?”外公急的直跺腳。
“外公,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