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好!”寧雲婉看藥佬真要下刀,急得叫了起來:“不行,不能這樣!”

“雲婉姑娘,宗主心意已決,你還是先出去。”藥佬神情嚴肅,赫然是行醫治病的模樣:“待會嚇到你,傷你心神,又得好生調理。”

“小九,出去。”陳品安吩咐說:“喊你了再進來。”

眼看那柄刮骨的刀要落下,寧雲婉委屈又害怕,不停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要!我拿你的龍軒當劍骨行嗎?你別刮你自己!”

“小九,我剛剛說過了,我覺得這樣是最好的。”陳品安開口時聲音清冷,很是疏離。

若是之前,寧雲婉都該知道自己胡鬧了,再怎麼樣也不該逾越了仙尊。

但這會兒不一樣,寧雲婉就是不答應。

她哽咽道:“那我不練劍了!不修劍道了!我學醫術好不好?跟關長老學丹術……”

寧雲婉胡言亂語地說,眼看那柄刀紋絲不動,她又哭又笑:“學禦獸也好!我要養一堆小貓小狗,白鳳也好,麒麟也好,最好是那隻靈鹿。”

“雲婉。”陳品安冷嗬:“不要胡鬧。”

他說話時起了靈力,寧雲婉感覺自己的喉嚨被捂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腳也不聽使喚地往外走。

她睜大了眼睛,氣急了,又難過得快要昏過去。

她越是掙紮,陳品安的靈力越是強,她險些快被弄暈過去。

陳品安無奈隻能去了,聽見寧雲婉大喊:“你怎麼這樣不講道理!”

“我……”陳品安一愣,看寧雲婉眼眶通紅地掉眼淚,話到嘴邊,忽然又覺得太過無情。

他想說,我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

我也沒必要和你們講道理。

我覺得這樣對你是最好的。

但此時此刻,他心神微動,盡量放柔了聲對她說:“乖,聽話。”

“我不聽。”寧雲婉當公主當久了,受了委屈,哭歸哭,該鬧還是鬧:“哪裏都能乖,這裏不能乖。”

“……”陳品安被寧雲婉這副倔樣子氣笑了。

他自知對她狠不下心,於是將以靈力控製人的術法換了個對象。

舉著刀的藥佬正在心疼小公主哭得可憐,心裏暗罵仙尊可真過分,下一秒,手起刀落。

“藥佬!”寧雲婉不敢置信:“你怎麼可以這樣!”

藥佬百口莫辯,但刀已經刺入陳品安的皮膚了,這會兒再抽出來,傷得更重,絕不是醫者所為。

藥佬無力分心,立刻順著肌肉,就著骨相,將陳品安右臂的那根劍骨取了出來。

“不對啊。”藥佬一邊取骨,一邊止血,同時觀察傷口的情況:“怎麼有兩根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