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婉滿懷期待,等陳品安給她挑功法。
她乖乖坐在床上,等了片刻,陳品安也沒開口。
“仙尊~仙尊?”寧雲婉發現陳品安的眼神挪開了,似乎不是很想見她。
難道她學個心法也把紫陽仙尊難倒了麼?
剛剛她說自己腦袋笨隻是胡說的,陳品安不會以為她朽木不可雕也,要放棄了吧?
“仙尊!我可以學的!隻要你教,我一定學,學不會就多問,學得慢就不睡覺了一直學!”
寧雲婉很急切,撥開被子,也顧不上自己尚未更衣,此時隻搭了一件鬆鬆垮垮的肚兜,湊過去拽緊陳品安的袖子說:“仙尊,你教我吧!”
“……”
陳品安隻感覺一塊溫香軟玉快要撞進懷抱裏。他低頭,看見寧雲婉快哭出來的迫切的模樣,一張小臉梨花帶雨,內心的想法更晦澀了。
“功法可以慢慢學,不著急。”陳品安輕輕將她的手剝開:“先……”
“不要不要,功法就是最著急的!”寧雲婉被推開了,怕得像是被丟下的小鳥,撲棱著就鑽進陳品安懷裏,恨不得抱緊他扒在他身上:“仙尊,我學的會的,我錯了我剛說謊了,其實我腦袋不是很笨……”
她就趴在他胸口嘰嘰喳喳地解釋,連認錯都來了。
陳品安喉頭微動,手抬起來,想打她,最終又算了。
“先吃飯,特意給你熬了湯藥,要涼了。”陳品安輕聲歎息:“練功法前,先鍛體。否則練功中途氣力不足,後患無窮。”
寧雲婉覺得紫陽仙尊的話很有道理,於是下床喝了一大碗藥湯。
陳品安覺得她大概還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讓她又喝了兩大碗。
練功場在主峰,離三陽居很遠,平日裏陳品安都是禦劍。寧雲婉為了鍛體,選擇了爬一座山頭過去。
她今日穿了練功用的白棉短衣,小腹處本該係上腰帶,但此時灌了個水飽,腰帶係得鬆鬆垮垮。
到了主峰的地界,路上的弟子就多了。
陳品安也換了一身白棉雲紋的素衣,陪寧雲婉一起走。
一路有人對他施禮,恭喚仙尊,陳品安都是微微頷首嗎,倒是寧雲婉緊張得臉色通紅。
陳品安索性握住她的手帶她爬山。
“仙尊、等,等一下!”寧雲婉感覺肚子咕嚕咕嚕的,像個皮球一樣,走得難受極了。
“怎麼了?”陳品安停下步子問.
“肚子難受……”寧雲婉感覺周圍都是師兄弟,可能還有長老,強撐著步子往上爬。
聽聞這話,陳品安不顧身邊人好奇的目光,俯下身,輕撫了下她的小腹:“這兒?”
“是。”寧雲婉簡直快昏過去了。
“嗯,都鼓成這樣了,不難受才奇怪。”
陳品安說著還側過臉,將耳朵湊了上去。果不其然,聽見咕嘟咕嘟的聲音,有些有趣。
“仙尊!”寧雲婉滿臉赤紅,往後躲。
她險些一腳踩空滾下山路,陳品安眼疾手快,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行了,既然肚子不舒服,就這樣上去吧。”陳品安讓寧雲婉不要亂動,一路抱著去了練功場。
不多時,在藥房的藥佬就聽見醫堂裏鬧哄哄的,有人滿臉放光地進來擺八卦:“不好了不好了!咱們還有師娘了!”
“這不是早就知道了!”
“咱們要有少宗主了!”那人比劃道:“師娘都懷了!肚子那麼大!”
這一下子,向來安靜的醫堂頓時炸開了。
有人嘖嘖稱奇,說沒想到紫陽仙尊也會延綿子嗣,又有人說假的吧那小姑娘才幾歲,上山才沒幾個月。
有人說別不是山下懷的野種,被藥佬狠狠地捏了一記,當場暈了過去。
一人悄悄問藥佬:“師尊,這若是真的,可是要……”
“讓他們閉嘴。”藥佬麵色鐵青:“得,還是我受累。”
正午,藥佬就抓了許多藏紅花和烏頭,熬了一碗藥,親自送去給寧雲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