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過去兩年,兩個孩子如同親姐弟,姐姐將短發續成了長發高高的挽起,身上穿著粗布製成的長裙,在家中做做針線活,縫補縫補衣服。
弟弟雖然才16歲,但是身形已長到不亞於成年人的高度,一頭幹練的金黃色短發,青澀稚嫩的臉,在市場旁的酒館幫工,穿著酒館發的襯衣馬甲搭配著西褲,係著紅領結,有著穩定的收入。
家中也是被兩姐弟收拾的井井有條,嶄新的窗戶,窗台的花盆種著幾顆紫羅蘭,門外木製的柵欄,家中新換了兩張床鋪,在床鋪中間掛著一條碎花窗簾作為隔斷,屋中間的火盆也換成了帶著印花的桌子,處處透漏著溫馨。
入夜後姐姐坐在椅子上,在煤油燈昏黃的光亮裏做著鄰居大娘送來的針線活,樂聰慌忙的在門口穿鞋,看著弟弟急匆匆的模樣,她知道今天弟弟又睡過頭了,開口道:“今天上班也要時刻打起精神啊,可不能像昨天一樣毛燥了。”
樂聰穿好鞋推開門跑了出去,“知道啦!”姐姐低頭縫著衣服,聽著他的聲音漸行漸遠,笑著罵道“這臭小子。”
這邊樂聰氣喘籲籲地跑到酒館門口,用手拍了拍褲腿上的土,挽起袖口裝作剛搬完貨的樣子走入酒館內,酒館裏坐滿了客人,彼此間互相攀談,樂聰熟練的和常客打著招呼
“大哥又來喝酒啊。”
一中年男子坐在酒館的吧台上喝著酒,打趣道“小夥,今天要不要整上一杯?大哥請你。”
“算了吧大哥,我還要幹活呢。”說著就往酒館後廚走去,身後傳來一女人的聲音“你要去哪?你個臭小子。”
樂聰聽到這個聲音被嚇的立刻停住了腳步,頭機械般的向後麵轉去,隻見一30歲上下的女人,穿著紅色緊身長裙,身姿搖曳,脖子上掛著到雙膝的白色圍裙,快步向他走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笑罵道“你個臭小子,昨天端酒撒了客人一身,今天又遲到了,我是不是要考慮扣你的工資了?”
樂聰嘿嘿一笑“寧姐,我沒遲到,我去搬貨來著,今天的貨可沉了,你看給我累的。”說著裝作疲憊的樣子,抬起手臂給她看自己挽起的袖口。
“你再裝?我今天可沒進貨哦。”說著寧姐揪著耳朵的手勁又大了幾分。
“我錯了我錯了寧姐,我以後肯定早來,肯定早來!您說一我指定不說二!”
“你說真的?”
“真的真的,我哪兒敢騙您啊。”
酒館的食客看著這一幕哄堂大笑,寧姐也微微一笑,撒開揪著樂聰耳朵的手轉身往酒館後廚走去,回頭看樂聰原地揉著耳朵打趣道“扣你一天工資!”
“別啊寧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看我這也挺辛苦,饒了我這一次吧……”樂聰趕緊跟上寧姐……
深夜,幾個喝醉酒的客人相互攙扶走出了酒館。
樂聰上前收拾桌子嘴裏嘟囔著“嘖,這麼好的飯菜,就吃了幾口,倒掉也是浪費,不如帶回家明天和姐姐一起吃。”說著就將盤子放入提前準備的籃子中。
“最近鄰國要擴張領土,周圍好幾個村子都被攻下來了。”
“這兵荒馬亂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攻打到咱們這個村子來了。”
樂聰抬頭望去,兩位25歲上下的士兵身穿單薄的鎖甲,將馬拴在馬廄,手握長劍走了進來,坐在了酒館靠裏的座位。
樂聰將籃子放到吧台上,連忙拿著菜單上前招呼“兩位大哥喝點什麼?”
兩個士兵一臉愁容,點了幾個菜,要了一桶酒,喝著喝著就談論起最近鄰國擴張領土的事情。
“她媽的,前幾天前線吃緊,隊長讓我去離咱們30公裏的帕米村送信,路上下著雨,馬也跑不快,原本一天半的路,我兩天才到,我快到帕米村的時候天都黑了,發現那裏火光衝天,湊近看才發現帕米村早他媽淪陷了,整個村子裏全是文薩帝國的士兵。”說完他喝光一杯酒,握緊拳頭用力的砸了一下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