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漫長且無聊,我在車上跟錢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昨天晚上他沒碰我。”錢回冷不丁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我心思正在神遊太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輕咳聲,欲掩飾掉臉上的緋紅。
“昨天還讓我主動,今天就跟沒有經曆世事的純情小姑娘樣。”錢回等了我一眼嘟囔聲。
“你就直接撲到得了,霸王硬上弓一回唄!”
“他如果不硬,我再霸王也沒用!”錢回白了我一眼,“你也就是個光說不練的假把式,讓你去強,估計你比我還遜!”
語落,我們兩人不約而同相視一笑。
“你說我們這是幹什麼,又不是沒了男人不能活。”視線中江墨言那輛車遠遠的駛了過來,我碰了下錢回,“打起精神,你家那位也來了。不對,我們得躲遠點,楚蓮那女人也在。”
車子一停,坐在後座位的江墨言跟楚蓮一前一後下車,等候在這裏的一眾記者,見到江墨言出現,眼睛瞬間閃耀光芒,就連刺眼的暖陽也遜色起來。
隻是這一群人還沒有靠近過去,就被奇峰幾人擋了下來。
“各位對不起,采訪時間安排在奠基儀式後,請各位先稍安勿躁。”奇峰一句得體的話再加上江墨言那潭幽深看不清情緒的黑眸,記者一時駐足,麵麵相覷後,讓開條路來。
不過還有不放心的加了一句,“希望江總,不要放我們鴿子才好。”
“塑陽一直都講求的是信用,我江墨言說到做到。”
清冷的一句話,讓記者安了心在一旁等候著。
江墨言這句話好似一個石子投進了我的心湖,掀起一陣小小浪花,我很想質問他一句“為什麼你對我說的沒有一次做到的!”
我走的緩慢,錢回見一行人已經走遠,扯了扯我的胳膊,“走跟上去,管她什麼楚蓮,榴蓮的,今天她敢出幺蛾子,老娘就把她直接扔進沂河裏麵喝個飽。”
錢回今天火氣不小,踩著高跟鞋下了車,我們跟上他們,路不太平,如要保持優雅的走路姿勢,隻能格外艱難小心。
我暗自慶幸今天穿了個矮跟的,走到錢回的身邊攙扶她下。
不僅是錢回,同樣是十公分恨天高的楚蓮也很快落在了江墨言一行人身後與我們並肩走著。
自從那天跟楚蓮杠上了之後,她就處處給我使絆子,走路都會腿一伸,想看我笑話,沂河邊上小路極其不平,真要是不注意摔個狗吃屎,媒體現場直播,那可得鬧多大的笑話啊。
我不禁放緩腳步欲跟這個討厭的女人拉開些距離。
“這裏又沒有你們的事情,來湊什麼熱鬧。”楚蓮斜著眼睛瞥了我們一眼,語氣不善。
“我們就想來,你難道還能咬我們不成?”因為那天的事情錢回已經跟她結下了結實的梁子。
“狗才咬人,就像你,這咬著還不鬆口了。小心,真的把我惹急了???????”錢回故意拉長音調,烈焰紅唇邊上綻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近水樓台先得月,這話你可懂?”
“你個臭不要臉的女人,我今天撕了你!”
“她就是故意想激怒你,你怎麼還上當呢!”我慌忙扯住錢回,捏住她的手小聲勸說,見錢回眼中依然兩簇火焰跳的極快,我再次用力扯了下她的胳膊,“那麼多人看著,真要鬧起來要怎麼收場!”
錢回深吸口氣,“就憑你,汪浩宇能要你,我兩隻眼睛摳下來當泡踩!”
“你這個下三濫都能從她手裏搶到汪助理,怎麼說我也比你幹淨的多!”楚蓮看了我一眼,見錢回真的動怒,言語更加惡毒。
“那倒不一定。看你說話這般老成,指不定爬了多少人的床。”錢回很在乎汪浩宇,怕這樣下去,錢回真的會不顧場合跟她掐起來,我利用自身的身高優勢,擋住楚蓮挑釁的視線,拉著氣的臉色都漲紅的錢回向前走去。
楚蓮在後麵嘟囔一聲,“不過是結過兩次婚的女人,算是什麼東西,最好不要再招惹我,不然,我一定要姨奶奶出麵來治治你!”
我挽著欲回頭跟她對罵的錢回,“算了,她說的是事實。”
錢回瞥了眼我毫無異樣的臉,她身上的火氣消了不少,“我也該學學你的心態,正視自己的過去。”
“過去是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隻有經曆了,我們才能成長,不是嗎?就像如果沒有當初你那段經曆,也不能遇到汪浩宇。想開了,你就會發覺她的言語再也不會有攻擊性。”
“也對。”錢回讚同的點了點頭。
說話間,陸銘的車子就駛進了視線中,不管江墨言怎樣倨傲,在媒體麵前總是要給足陸銘的麵子,帶著塑陽一眾高層,向前迎接。
兩人在不斷閃爍的鎂光燈下,不熱情也不討好的輕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