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為她可惜,那個助理也參與了威亞的事情。”陸奇怎會不知道丫丫心中所想,出聲安慰一句。
丫丫沉默不語,起身站在窗邊,現在一切都好似塵埃落定,隻等著弟弟跟冬陽醒來了。
陸奇來到她的身後,輕拍著她的肩膀。
“終於,雨過天晴了。”
他低頭,眸子看向他纖細的腰肢,手動了動,想環上去,又怕丫丫生氣,在那裏不斷糾結著。
就在他終於鼓足勇氣,抱上去的時候,丫丫一轉身,他的手落空,丫丫看著他有些不自然的臉色輕輕蹙眉,來到辦公桌前坐下。
“你不是說生意要搬到溫城來嗎?怎麼不去處理?”
“你也不能這麼快過河拆橋吧。”聽到丫丫變相的逐客令,陸奇頹然的在沙發上坐下,“我為你解決掉了慕小小呢個頭疼的女人,你準備給我什麼樣的獎勵?”
“沒你,我一樣能解決掉她。”
丫丫低著頭翻看著文件,冷冷回了一聲。
陸奇低咒一聲,她總有激怒他的本領,陸奇輕輕吸了口氣。
臉上笑容不減,“好,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是我現在已經先你一步把她處理了,你怎麼著也得給我個獎勵吧,不然我心裏會不平衡的。”
“陸奇你怎麼跟個孩子樣。”丫丫抬頭看向耍無賴的陸奇,這跟她在英國和他第一次重逢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江惜墨,來我們好好談談報酬!”陸奇正了正臉色,很想告訴她一句,“兩個人在一起如果都一本正經的像個陌生人一般,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那是你一廂情願,沒有任何報酬。”
“喂,你這人怎麼那麼黑心。不然,給我做一個星期的早飯?”
陸奇不氣不餒,開始用他三寸不爛之舌跟丫丫討價還價起來。
丫丫無奈的看著糾纏不休的陸奇,對他豎起三個指頭。
“三天,就三天,讓我清淨一會行嗎?”
“成交。”陸奇心情愉悅的打了響指,丫丫也不是很難搞定,她心柔軟,有著別人意想不到的溫柔,隻要無奈一點,她還是拿他沒轍的。
醫院中,江墨言得到消息,一直靜默坐在床邊,小溪也是異常沉默,病房中氣氛有些壓抑。
“這孩子比她的父母還要狠上三分。”唯一的孩子出事,短短幾天錢回就好似老上了很多一般,滿臉憔悴,話語中帶著一股咬牙切齒。
“誰說不是呢?慕北川總想著她能平平淡淡的活著,不曾想到頭來,她卻活的這般轟轟烈烈。”小溪,心頭有些難受。
那麼多年對於慕北川的恨意早就淡去,隻餘下一些好的回憶,想著他最後活著的畫麵。
小溪不禁替他扼腕,留在世界上唯一的孩子,在不久以後也要離開,還有誰曾經記得你來過這個世界呢?傷感爬上心頭,她別臉看向陽光萬裏的天空。
“不管怎樣都是她活該。”錢回低咒聲,“甭想了,死了就是她最後的結局。”
小溪抿唇,目光看向錢回,落在她微白的鬢角上。
“我去幫你照看冬陽,你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小溪有些擔心錢回的身體,錢回都沒她大,才不過是熬了幾天,她臉色就蒼白的駭人,唇色也慘白一片,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毫無征兆倒下去的感覺。
“不用了,我睡不著。”她邊說邊摸胸口。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小溪趕緊起身,來到她的身邊,扶著她坐下,見到她臉上痛苦逐漸加深,“江墨言,快去叫醫生。”
“我沒事,老毛病了,最近總是胸口悶疼,前些日子檢查過了。”醫生給她拿了一大推的藥,吃的她都要反胃了。
小溪不放心,給停下腳步的江墨言使了個眼色,叫他快點去。
“最近一直都是這樣?”小溪彎下身子,耳朵覆在她的胸口,臉皺成一團,一般心髒出問題都不是小事。
“恩,四肢也有些酸痛無力的。”錢回好似也不當一回事,站起身來,“我去看看冬陽,醫生說,他的情況比惜言要好一些,隨時都能醒過來。”
“等等醫生來給你檢查下再說吧。”
小溪拉著她的胳膊,她明顯感受到錢回在躲避著什麼。
“小溪,我······”
“你是不是知道?”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小溪心中一咯噔,拉著她的胳膊一緊,“快說啊,你要急死我啊。”
錢回輕搖下頭,“其實我也不清楚。不過,自從從醫院檢查完以後,汪浩宇對我態度就好了很多。我覺得應該是得了不好的病。”
“別胡思亂想,或許是他因為覺得之前對不住你呢。”
小溪輕撫著她的胸前,盡量舒緩她氣悶的感覺。
這就是孽情,那麼多年了,錢回始終都沒有走進他的心,兩人的感情一直在原地踏步。她這些年很少呆在溫城,跟汪浩宇碰麵的機會也不是很多,每一次見麵她都會跟汪浩宇點了幾句,隻是那麼多年,都沒有見到什麼效果。
“不會的,我們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在他的心裏,一直覺得對不住你,從不會想著對不住我的。”錢回輕歎聲,眼止不住紅了起來。
“你也說了自己跟她二十多年的情分了,他可能突然看到了你的好了,才會改變的。”
說話間,江墨言已經叫來了醫生。
他們拿著聽診器給錢回檢查了半天。
“她心髒有異常回聲,這個得去做下詳細的檢查才能有定論。”
醫生臉色有些嚴肅,小溪聽完,緊緊抓住站在身旁的江墨言,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江墨言回握住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放心。
當錢回被送進檢查室,小溪臉上的焦急越發明顯。
“我問過醫生,她之前檢查也隻是心髒供血不足,沒什麼大礙的。”
江墨言總是那個最妥帖的人,倘若錢回身體真有什麼,他不會讓醫生這般明目張膽的給她檢查的。
“那有異常回聲又是怎麼回事?會不會發生了什麼病變?”小溪扯住他的手,相識相交了那麼多年,小溪不想看到老朋友出現任何不測。
“即使有,現在科技那麼發達,也應該能治療好。不要自己嚇自己。”江墨言安慰著愛妻,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
“通知汪浩宇了沒有?”
江墨言點點頭,“他馬上就到。”大手輕拍著她的背部,“我剛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挺焦急的,那麼多年,他們也應該有實質性的改變了。”
江墨言抱著愛妻,小溪忽然抬頭看向江墨言。
“是不是你?”
江墨言輕笑著搖搖頭,捏了下她的鼻子,“我隻不過是說了她突然暈倒了,至於她的病情,我可沒有跟醫生胡說。”
小溪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又低沉起來,目光一直看向檢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