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飛雲山莊海棠居。
收到消息祁淵命不久矣後,祁清很是興奮,終於他的機會來了,於是第一時間便來到了父親祁威的院子商量對策。
“爹,祁淵眼看時日無多,是我們動手的好時機,不若我們……”說著,在脖間比劃了一個嘎人的動作,言語中難掩激動和瘋狂。
對於祁清的提議,祁威很是意動,但是一直以來的謹小慎微促使他在深思熟慮後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清兒,稍安勿躁,若望月居那邊的情況真如那個女人說的那般,我們隻需等著便罷,無需多此一舉打草驚蛇。”
隻是祁清對於他爹的想法似乎不是很認同。
“可是……”
“沒有可是,如今已今非昔比,就算沒有祁淵,還有一個祁越,他們兄弟兩如今的實力已非你我能輕易撼動,這兩天望月居的情況你就能看出一二,如果他們想,我們連手都伸不進去。”
對於祁威的分析,理智的講也確實沒錯,隻是祁清怎麼想都怎麼不得勁,卑微的自尊心讓他想說服自己似乎很難。
“可是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得忍著,小不忍則亂大謀,雖不知鄭芳菲這女人的目的究竟為何,但想來打的不是什麼好主意,他們有不得不動手的理由,我們隻需坐山觀虎鬥即可等他們兩敗俱傷後坐收漁翁之利。”
祁清未再說什麼,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這在祁威看來就是默認了。
雖看出自己珍視的兒子眼中的憤憤不平,心裏門兒清他怎麼想的,但到底也沒有太多的安慰,有些事情得他自己想通,誰也幫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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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微風輕拂,被暗夜籠罩的整個飛雲山莊都靜悄悄的,尤其是今夜。
但是,在這沉靜的夜晚,望月居靜靜地矗立著,卻像是隱藏蟄伏在暗夜裏一隻擇人而噬的凶獸,神秘而又危險。
隻是,有些人卻往往意識不到危險或者抱有僥幸心理,殊不知這或許就是一場注定湮滅的自投羅網。
隻見兩隊人馬卻是在夜色的掩蓋下悄無聲息地穿過飛雲山莊來到望月居外。
雙方的領頭人意外地對視了一眼打了個照麵,但旋即又都心照不宣地轉過頭,各自選了個不同的方向朝望月居臥房方向包抄過去。
待得來到院子的房門外正欲有所動作,就見眨眼間院內火把晃動,各個房內也是燈火通明。
這樣的架勢,妥妥的甕中捉鱉。
到來的兩方人馬看到這樣的架勢,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純粹就是一個局,一個針對他們的死局。
沒有太多猶豫,一句“撤”,兩方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快速地飛身朝外退去。
隻是他們速度再快,也是快不過有心算無心,他們被包圍了,不得已便也隻能停下,警惕地注視著門內,靜待時機。
“既然來了,那就都留下吧!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一聲滿含殺氣與煞氣的厲喝從門內傳來,隨後一道人影就從打開的門內爆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