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內之人話落的瞬間,像是為了呼應他的話,望月居外院牆上也隨即出現了無數個清一色的黑衣蒙麵人,每個黑衣人背上背著箭囊,手中執著一把拉滿的弓箭,弓箭的剪頭上閃著森森的寒光。

見此情景,今晚夜襲人馬中的其中一方領頭人似是受驚地往後退了一大步,這也使的本就一觸即發的場麵開始混亂起來。

一時間院內人影翻飛,刀光劍影中夾雜著此起彼伏的悶哼和哀嚎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雜亂的場麵終於平靜了下來,此時場內夜襲之人中仍有一搏之力的唯二之人為兩方人馬的領頭之人。

但明顯兩人的狀態都不是很好,已是強弩之末,許是意識到今晚夜襲注定功敗垂成,突圍無望,與其苟延殘喘,不如自裁免得後續的折磨。

因此其中一人很是幹脆利落地抹了脖子栽倒在地,看他情況應該是去了閻王殿報到。

另一人倒是很識時務地扔了武器後頹廢坐倒,一副放棄反抗的模樣。

隻是這樣的識時務似乎在這樣的場合沒有太大意義,望月居今晚的安排是沒打算留活口的。

祁越轉身抬手剛準備示意弓箭手準備射殺,許是意識到了危險,剛剛還頹廢坐倒在地的人倏地拉下了臉上的麵罩站了起來,失聲大喝,“祁越,你不能殺我……你想背負弑兄的罪名嗎?”

聽到熟悉到厭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祁越狠狠地啐了一口,暗罵一聲“蠢貨”,隨即轉過身來,一臉嘲弄地看著大喝一聲後便軟倒在地的男人。

“啊,原來是我的好大哥呀。真是想不到,平日裏你蠢就算了,今晚你竟然還敢自大得親自帶人前來,你是嫌活的不耐煩了所以過來送人頭的嗎?”

聽到祁越戲謔中帶點狠辣的話語,祁清心中原有的底氣倏地退的一幹二淨。

他怎麼忘了,兩人的關係雖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但也好不到哪裏去,說兩看生厭一點也不誇張。

當然這是以前,有了今晚的事情,說是死仇也不為過。

就在男人慌的一批,頭冒冷汗六神無主之際,就見祁越輕哂一聲,“不過你倒是說對了,我的確不會殺你,倒不是怕誰或者怕擔負什麼罵名,而是怕殺你髒了我的手,你的血髒了我的地。”

說完便看向了男人,見男人似是舒了一口氣,隨後便揚手道,“來人,去請我那好父親過來望月居這邊一趟,告訴他,他的好大兒深更半夜來這邊做客,正不知道要如何處理。當然,他要不來,我們指不定要做出留客的事情了。”

交代完後,又轉頭看向地上的男人,“哎呀,我的好大哥,你說你親愛的父親一會來呢還是不來呢?要不然我們打個賭,你賭贏了,我就放你走,沒賭贏的話,嗬嗬……”說著,拖長了聲音,笑得意味不明。

還不待祁越說完,男人就搶聲答道,“父親一定會過來的,一定會……”說完,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為了說服自己,還使勁地攥了攥拳頭。

“是嗎?那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