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傀儡打掃好之後,楚清酒才去了浴室,卻發現因為兩年沒有交水電費,他這裏已經停水停電了。
“……”
現在有一個巨大的問題,他在自殺之前把所有的錢全部捐了,所以現在他身上身無分文。
當初隻是覺得活了二十幾年了,好像沒做過什麼好事,想給自己積一點陰德所以全捐了。
誰知道死了之後還能回來啊!
他站在漆黑的屋子裏,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應該為了所謂的陰德就將錢捐了出去,畢竟現在他無法洗澡,灰塵布滿全身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這時候,如果有人願意給他錢,他說不定就和那個人走了。
“嗨!哥哥!”
就在他這樣想的同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他聽了就會拳頭硬了的聲音。
楚清酒一轉身,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從他之前打開的窗戶處爬進來。
“……”
很獨特的出現方式。
“為什麼不開燈啊哥哥?”
祁蕪順著窗戶進入了楚清酒的房間,楚清酒住在二樓,所以爬窗戶進入房間對他來說並沒有很困難。
隻是有億點點不雅觀……而已。
他看著周圍漆黑一片,隻能借著還算明亮的月光看清站在黑暗中的白色身影。
楚清酒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上半身披著他的黑色外套,漆黑如墨的長發披散,光著腳踩在地板上,還能從地板看到楚清酒留下的腳印。
傾瀉的月光一路延伸到楚清酒站著的腳邊,反射的月光能夠讓祁蕪看清楚對方踩在地上的纖細玉足。
足間似乎泛著粉紅,很有可能是被冷的。
“怎麼不穿鞋?地上涼呢。”
楚清酒看了對方一眼,沒什麼起伏地說:“這裏是我家。”
“我知道啊,我這不是怕哥哥感冒生病嘛。”
祁蕪一邊說一邊靠近楚清酒。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祁蕪卻沒著急回答,走到楚清酒麵前從對方披著的外套裏抽出了一張符籙,笑得一臉無害:“多虧了這張符籙,我才能找到哥哥啊。”
這張符籙就是在鬼城讓楚清酒覺得自己被監管的符籙,當時祁蕪不願意說,這會倒是沒什麼顧忌了。
楚清酒明白了,淡淡道:“你是故意的。”
祁蕪不願意在鬼城告訴他原因,是因為祁蕪會靠著這張符來到現實找他,或許是怕他知道了會不願意,所以才先斬後奏的。
不過不得不說,來得還真是時候,他還在為今晚自己的住宿發愁呢,祁蕪就如同及時雨一樣地出現了。
祁蕪垮起臉來,一臉幽怨地看著楚清酒,像是在撒嬌,“哥哥見到我不開心嗎?”
楚清酒仰起頭來看著祁蕪的臉,看他微微皺著的眉頭,耷拉的眼睫,向下撇嘴看起來真的很像在撒嬌。
那種自然而然從語氣和動作之中透露出來的親昵感,讓楚清酒一時間分不清對方是不是還在偽裝欺騙他。
因為他在現實就看不到好感度了。
楚清酒看了一會才低下頭,微垂著眼睫讓祁蕪無法看到他的表情,也無法知道他在想什麼。
其實說不上開不開心,但是祁蕪的出現的確讓他平淡的生活變得熱鬧有趣了很多,隻不過是真的很鬧騰。
小孩子是真的很活潑,雖然這個小孩子比他高大太多了。
“……你是真的叫吳祈麼?”
楚清酒思索了一會才問出了這個問題,因為他想知道祁蕪會不會對他坦誠相待。
當然了,祁蕪要是真的那麼喜歡隱藏也沒有關係,隻不過他得保證自己不叫錯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