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清澈的琥珀色眼瞳深處藏著幾分狡黠,就等著楚清酒主動鑽進他懷裏了。
楚清酒沒有理會他,又轉回去看著車窗外,用行動表明了他是不會因為自己很冷就主動投懷送抱的。
“唉……”
祁蕪歎了一口氣,自己靠近了楚清酒,將楚清酒抱在懷裏,非常無奈地嘟囔著:“好吧,我過來也是一樣的。”
楚清酒冷不丁被祁蕪溫熱的身體包裹,對方充沛的熱度好像能夠到達他的四肢百骸,驅散他身體裏的陰氣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好像真的沒有那麼冷了。
他的後背緊貼著祁蕪溫暖的胸膛,似乎還能感受到祁蕪心髒跳動的劇烈,還有對方若有若無噴灑在他耳邊的呼吸,都帶著灼熱的溫度。
感覺身體要著火了。
楚清酒一句話沒說,隻是低下頭,他感覺自己的耳朵和臉好像都很燙,是發燒了嗎?
沉默了好一會,楚清酒才輕聲道:“你其實……可以給我你的血的。”
祁蕪的血有很多陽氣,對於他這個陰氣重的病秧子來說正好。
“但是我想靠近哥哥誒,就像是這樣抱著取暖。”
“……”
楚清酒突然語塞了,祁蕪想靠近他、抱著他,和他要祁蕪的血這件事情衝突嗎?
他好像沒說喝了血不能抱吧?
“這和我要你的血衝突嗎?”
“!”
祁蕪眼睛突然亮了,他興致衝衝地湊到楚清酒耳邊,笑道:“那哥哥可以讓我親一親嗎?”
“……不行,不是說了隻要血就好了嗎?”
這個家夥整天除了親親還能不能想一些別的事情?
總是感覺劇情走向好像越來越奇怪了,他是要把祁蕪做成傀儡的,做成一個不會說謊不會欺騙他的專屬傀儡,怎麼能被祁蕪牽著鼻子走!
“嗚嗚……我就想和哥哥再親近一點嘛。”
祁蕪將頭埋在楚清酒頸窩,開始無理取鬧,嗚嗚咽咽的像是哭了又好像是裝的。
“你別蹭我,很癢。”
祁蕪的發絲時不時擦過他的脖頸間,帶著酥酥麻麻的癢意,讓他覺得很奇怪,連語氣都不自覺地放緩,變得沙啞了。
祁蕪聽話地沒有再繼續蹭楚清酒,隻不過還是將頭埋在楚清酒頸窩裏,沒抬頭。
他能夠聞到楚清酒身上的香味,與他清冷疏離的外表不同,這個香味像是某種花香,甜絲絲的讓人很想咬一口。
楚清酒感受著那人灼熱的溫度,還有對方埋在自己脖頸間不斷噴灑的氣息,帶著一絲絲酥麻的癢意,還有讓他身體發燙的熾熱。
祁蕪的手指突然在他的脊背來回遊走,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更讓楚清酒覺得奇怪了。
對方似乎在輕聲說著一些什麼,隻不過聲音太小了楚清酒聽不清,隻能感覺到對方不斷開合的雙唇時不時擦過他的頸窩,帶來讓他顫栗的癢意。
身體好像在一點一點回暖,緊接著就是席卷而來的困意,車子開得平穩,沒什麼太大的聲響,但就是好像有一種奇異的能力能夠讓他犯困。
他在副本裏不經常睡覺,畢竟都已經不是人了,睡不睡覺對他沒太大的影響。
或許是緊繃太久了,又或許是因為重新變成人了,他在副本裏缺失的睡眠好像在這一刻都湧了上來,讓他變得遲鈍。
他眨了眨眼,努力抵抗這突如其來的困意,但是身體卻好像不聽使喚了似的,眼皮猶如灌了鉛那般沉重,讓他幾乎要睜不開了。
“祁蕪……”
他很輕地叫了一句。
祁蕪抬起頭看著楚清酒的側臉,才發現楚清酒臉紅得不正常,連耳朵都紅得像是要滴血了似的。
像是誘人采摘的玫瑰花,祁蕪覺得此刻自己應該是采花匠。
“怎麼了哥哥?”
“我困了,你鬆開手。”
祁蕪將楚清酒的頭輕輕攬過,讓他靠在自己肩上,調整了一個楚清酒會覺得舒服的姿勢,溫柔道:“哥哥睡吧,到了我叫你。”
好黏人的家夥。
楚清酒閉上眼睛想,但是他真的太困了,想不了太多事情,很快呼吸就變得平穩了。
祁蕪將外套搭在楚清酒身上,然後從楚清酒背上緩緩摘下一張符籙。
這是一張安神符,可以讓人的神經快速安定下來,他覺得楚清酒麵上太過疲憊像是沒有休息好一樣,才不得不用了符籙讓楚清酒安睡。
哥哥就連睡覺的模樣都那麼好看,要是讓其他人看見了,會不會和我搶啊?
看著楚清酒麵容安詳的睡顏,祁蕪沒來由升起了非常強烈的危機感,他們基地那麼多人,肯定會有人覬覦他的哥哥的。
“哥哥,讓我親親你好不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