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酒的麵頰浮現醉人的緋紅,微眯著眼像是一種無聲的引誘。
此刻,他漂亮的眼尾已經是濕紅一片,紫色的眼瞳被水霧淹沒變得有些楚楚動人。
楚清酒被祁蕪挑起下巴,原本淺淡的唇已經被吻的泛紅了,像是紅色的果肉還帶著晶瑩的汁水。
明明對方什麼也沒做,但是那樣無辜懵懂的模樣就是看得祁蕪心頭一緊,他的眼眸暗了暗,對著那個漂亮誘人的紅唇就低頭吻了下去。
“唔嗯……”
祁蕪吻得很深,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逼得楚清酒整個後背都靠在牆上做支撐,揚起頭來接受這個霸道而熱烈的吻。
有了祁蕪那個威脅似的言論,楚清酒反倒是不敢掙紮了,他也不希望這種時候還有人來圍觀他們。
他也能感覺出來,祁蕪壓抑著的怒火好像全部都發泄在這個吻上了。
祁蕪對他又啃又咬,極速的、熾熱的呼吸一點不落地噴灑在楚清酒的臉上,讓他整個人都染上了祁蕪的溫度。
他能夠聽到那些曖昧的水漬聲,在這樣一個空曠還有人的環境裏,他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聽見這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響。
而那六個玩家隻能看到祁蕪高大的背影,看不到楚清酒的上半身,因為祁蕪體型高大足以將楚清酒整個人都圈進在自己的懷抱裏,將楚清酒遮擋得嚴實。
他們隻能看到祁蕪一手撐著牆,微低著頭像是在和楚清酒說話一樣。
武重看著祁蕪的背影,小聲說道:“這對兄弟好奇怪,一直在鬧別扭,不知道等會能不能和好了。”
“主要是怕小孩子會搗亂,而且他哥哥身體又不好,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拖累我們。”
說這話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長得很有男人味,名叫張山。
另外一個氣質儒雅溫潤的男人笑了笑,“不用擔心,雖然小楚身體不好,但是他的智商不低的,他弟弟應該就是一直照顧著他的。”
溫潤男人叫林弛,未語先帶三分笑,但是楚清酒卻覺得這是一隻笑麵虎,所以沒和林弛有過多的交流。
楚清酒壓根不知道另外六個人在討論他們,他閉上眼和祁蕪糾纏不休,被親得腿腳發軟站不住了,隻能將重心都靠在牆上,才能保證自己不會跌倒。
祁蕪吻著他的唇,略微分開一些距離,唇與唇相碰,含糊不清地說:“哥哥……別不理我。”
祁蕪這會又放軟了姿態,他不想對楚清酒發脾氣,雖然先前他的確是失控了才會這樣,但是他這會已經清醒過來了。
楚清酒喘息著,聲音都在顫抖,沙啞又撩人,“嗯……我腿軟了……”
楚清酒很想抱住祁蕪的腰,讓自己整個人都靠在祁蕪身上,但是考慮到後麵還有六個人。
他怕他們現在在角落做的事情被別人發現。
這樣想著反倒全身都開始顫栗了,這種隱秘的刺激感極大的刺激著他的感官,越是清醒就越是沉淪。
他好像對祁蕪的所作所為沒有一點辦法。
怎麼辦呢?
這樣下去……他要怎麼脫身收場呢?
祁蕪是個騙子,總是惡劣地、漫不經心地調戲他,每一次都可以恰到好處地示弱,讓楚清酒越陷越深。
怎麼辦呢?
他甚至覺得,其實陪祁蕪玩這種感情遊戲也不是不可以,要是祁蕪有一天不想和他玩了,他再把祁蕪變成傀儡困在自己身邊哪也不能去。
是祁蕪先來招惹他的,總不能祁蕪玩膩了他就把他丟掉吧?
可是他又該怎麼釋懷呢?
祁蕪對他根本沒有好感,這一切都是祁蕪的偽裝,是一場為他精心編織的美夢,隻不過他已經提前看到了真相,所以美夢就變成了深淵。
他要這樣看著自己清楚地進入一個名叫做“祁蕪”的深淵麼?
楚清酒皺著眉,一時間覺得眼睛發酸。
祁蕪仍然親吻著他的唇,楚清酒沒有阻止,很多時候祁蕪的行為其實都是他無聲默許和縱容下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