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你在開玩笑吧汪梁?這種製度現在還存在嗎?”呱唧撓了撓頭,發出疑問。

汪梁找了一塊平坦的石頭坐上去:“當然存在。我們金斑喙鳳蝶一族就保留著這種製度,不過從之前的幾十年往現在數,倒是不曾有這種製度出現。”他沉默了一會兒,又歎了口氣,“但是二十四年前,我所認識的一位密友,就曾在此地獻祭。”

我和隊員們麵麵相覷,慕容收起了翅膀,走到了我旁邊,輕聲問我:“你怎麼看?”

我也不好當著汪梁的麵和慕容竊竊私語,隻好搖了搖頭:“靜觀其變。”

汪梁看了我一眼,笑了:“其實獻祭的那位,是我愛人。”

寂靜的冰洞裏隻有他低沉的嗓音回響,這裏沒有光源,卻始終有一抹幽藍的光圍繞湖邊,顯得恐怖陰森。

“二十四年前,我與我的愛人因為族內的要求到達這一片海域進行一項秘密任務,不巧卻遇上了暗流。當時的暗流非常強大,在暗流中我的翅膀受損,又剛好被帶到了此地,卻不曾想這地邪乎的很。”

“冰湖兩邊的石頭會變化,最後帶出來一個更大的空間。那時我因為翅膀折損在冰湖旁邊小憩,她剛好被卷進去,便再也沒有出來。”汪梁一隻手撐著頭,修長的雙腿交疊,“過了不久,我無意觸動機關,同樣被卷了進去,我至今仍記得那地方的裝潢,就是我們金斑喙鳳蝶古書上記載的血祭之地。”

“我的愛人就站在那個台子上,翅膀完全展開著。她看見我進來,對我笑了笑,我當時感覺到不對勁想上前去把她拽下來,但是我突然感覺動不了了,就像被囚禁在一個透明的籠子裏一樣。我親眼看見她跳完了獻祭舞,而後就跳進了那台子後麵的池子裏。”

“她明明馬上就要成為下一任族長了。”汪梁平靜地道。

“那後來……你是怎麼出去的?”皮醫生怯怯地問。

“我的妹妹,也就是金斑喙鳳蝶現任族長,覺得我們出去了這麼久實屬不對勁,恰巧她當時正被我父母分配去馬六甲海峽那裏,離這片海域比較近,就將我救了出去。”

聽完這段故事以後,本身就寂靜的冰洞裏更是一絲聲音也沒有,大家的心裏都五味雜陳,CPU瘋狂運轉,腦子亂成一鍋粥,在這個場景下能說出編排完整的話就算比較冷靜的了。

巴克隊長還算比較冷靜的了,他試探性地開口:“你後來回過這裏嗎?”

“回過一次。差不多是十年以前了吧。但是當時有關於我愛人的東西我一概沒有找到。”汪梁道。

“十年以前?!”

我們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十年以前,這個時間不論距他愛人獻祭還是距現在都是相當久遠的,如果那個時候真的有什麼有用的信息留下的話,我們也不一定能找到。

我看了看手表,此刻已經晚上七點多。由於這個鬼地方沒有網,所以我的手表處於一種淡淡的黑色(沒網的象征),隻能看時間,同時也是超級省電模式,最長能用兩天,先不說食物和水,兩天以後若是我們再出不去估計連時間都不知道了。

剛才我們剛剛經曆完大規模勞動,基本上所有人體力都很欠缺,所以巴克隊長就建議大家先原地休息保存體力,留幾個站崗的在冰湖旁邊。

我本以為經曆了他愛人獻祭那樣的事情以後,汪梁是絕對不會允許我們這樣幹的,可是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允許。

就是這一個動作,讓我感覺他有點奇怪。

但是之前每次救援,我的感覺總是錯,於是我搖了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找了一塊斜麵的石頭靠著,眼皮越來越沉,也顧不上思考別的,很快就睡著了。

睡到中途,大概是因為石頭過硬的原因,身體總是很不舒服,現在應該到值第二班了,巴克隊長和慕容分別站在東南和西北,我不太想去找巴克隊長說話,於是就站到了慕容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