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上官歸夷上下打量著百裏宴,昨天子時才回來,又去幹什麼事情了?
肯定有鬼!
“出去走了會。”
百裏宴漫不經心的搭著嘴。
可上官歸夷是什麼人,他跟百裏宴認識十幾年,他一個眼神,他就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別想糊弄他!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走的,去私會哪家姑娘了吧!”
上官歸夷鄙夷的眼神看著百裏宴,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破綻。
奈何後者根本沒有給他然後機會。
“吃飽了,先走了。”
百裏宴隻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氣的上官歸夷在那幹咬牙。
駱公公看著殿下在那獨自一人生氣,也是有點忍俊不禁。
打小十一殿下便和百裏小侯爺在一塊兒玩,雖然殿下本身也是極其優秀,但是奈何百裏小侯爺總是能處處壓他一頭,就連打架,小殿下也是打不過百裏小侯爺。
小時候十一殿下可沒少因為這事哭鼻子。
因為侯府夫人不喜百裏小侯爺,所以百裏小侯爺從小性子便冷,身邊沒幾個跟他玩的貴族子弟,除了十一殿下一天到晚跟著。
後來有一次因為別人在背地裏罵百裏小侯爺是百裏侯爺在外麵的私生子,被小殿下聽見了,二話不說衝上去就和那群人扭打在一起。
因為在小殿下心裏,百裏小侯爺一直是一個麵冷心熱之人。
後來百裏小侯爺回來看見別人在欺負小殿下,也衝上去把那些人打跑了,至此,兩人便成了很好的朋友。
駱公公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小侯爺對殿下確實比他那些皇室兄弟還要好,也難怪殿下一直這麼念著小侯爺。
因為殿下的母親是一個宮女,生下他便薨了,這些年殿下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才熬到如今,陛下也向來不親厚殿下,一直把他當做他的汙點......
想起這些,駱公公心裏也忍不住有些酸楚,這些年,如果沒有小侯爺的陪伴,殿下也活不出如今這副肆意灑脫的模樣。
上官歸夷用完早膳,便也離開了大廳。
百裏宴看著手心的青色瓷瓶,忍不住細細把玩了起來,心情也是極好。
這邊司徒音已經早早的抵達了太醫院,穿好工作的衣服,司徒音便跑到藥圃裏麵搗鼓起來。
孫清正一進來便看見司徒音在那勤勤懇懇的打理著他栽種的草藥,一時也有些微驚。
“你倒是懂得過來管理一下這些雜草。”
孫清正放下藥箱,假裝若無其事的開口。
“這可不是雜草,若是小女沒看錯,應該是孫太醫您種的鐵皮石斛吧。”
司徒音頭也不抬的繼續清理著裏麵的雜草,若是再不人為幹預,這鐵皮石斛,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孫清正有些震驚,沒想到這小女娃還認識鐵皮石斛。
這三株鐵皮石斛可是他曆經十五年才養得之物,鐵皮石斛喜陰喜潮濕,而太醫院這處地恰好土質疏鬆,養分充足,用來養石斛,怕是再合適不過了。
所以孫清正後來派人專門將這幾株鐵皮石斛移植到這裏,可是移過來幾個月,他卻忙的不可開交,天天早出晚歸,都沒時間打理它們。
這小女娃,倒是有點眼力。想到這裏,孫清正忍不住瞪了幾眼藥房裏的幾個藥童,真的是沒有一個靠譜的。
司徒音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上一世她在太醫院的時候,孫太醫也很忙,她當時也不認識這鐵皮石斛,後來將近半年時間這鐵皮石斛無人打理,後麵也就枯萎在這沃土裏了。
她還記得當時孫太醫得知此事後傷心了許久。
今天她來的時候也是想碰巧看看那鐵皮石斛還在不在,沒想到還真的給她歪打正著了。
“清理完了便進來吧。”
孫清正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小女娃,倒是個能擔當一麵的人。
司徒音聽見孫太醫已經鬆口準許她進入藥房了,瞬間也有些忍不住開心起來,要知道,這太醫院的藥房,沒有孫太醫的準許,可是閑雜人等,一律不許入內的。
果然,孫太醫還是和上一世一樣容易收買。
做點讓他開心的事情就好了!
“好嘞!”
司徒音連忙衝著孫太醫的背影喊著,雀躍的連揮著的鋤頭都輕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