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幾根頭發!”薑歡喜對吳芳說。
“要我幾根頭發?”吳芳覺得莫名其妙。一個戒指換幾根頭發?她腦子不會是有問題吧?
“你拿我一個戒指,總要付出一點什麼吧?”
“我給你幾根頭發,你就把這個戒指給我?”吳芳竊喜,如果真是這樣,那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傻瓜才不答應呢!
她點點頭,“對,讓我拔幾根你的頭發!”
吳芳一改磨嘰的性子,立即把自己的手袋放在床上,抬手解開自己的發髻,走到薑歡喜麵前,坐在床沿,“你想要哪多少根?拔吧!”生怕薑歡喜反悔似的。
宋時安見陳梅出去後,回到病房,在門口看見吳芳坐在床邊,薑歡喜抬手撥弄著她的頭發,這一幕,令他產生錯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相親相愛的一對母女,女兒正給母親梳頭呢!
薑歡喜扯下幾根頭發,繞在指尖,心“砰砰砰”直跳,這是她離吳芳接觸最近的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吳芳見她手裏拿著頭發,起身盤發,正想問,她要她的頭發幹嘛時。
薑歡喜先開口了,“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追究這枚戒指的事情。請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不管未來發生任何事情,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哼!你以為誰還稀罕認識你!”吳芳不以為然的說,“你叔還欠我20萬,你讓他把錢還給我,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薑歡喜不知道她說的20萬是怎麼回事,但她就想此時此刻就要跟她劃清界限,“這枚戒指還抵不了20萬?”
“這枚戒指是交換我這幾根頭發的,這是你說的。”吳芳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讓你叔把錢打到我賬上,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了,你們一家人都讓我覺得惡心。”
說完,甩頭而去。
宋時安忍下胸中燃燒的氣焰,他知道薑歡喜要她幾根頭發的用意,側身讓她揚長而去。
對這樣的人,薑歡喜已經懶得生氣了,她竟然對她要她幾根頭發的用意毫無察覺,也就是說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她有可能是她的女兒。
若她真是她的女兒,她也從來沒有試圖想要找回她。
也許,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兒。如果這樣,那最好不過了。她真不希望自己有一個這樣的母親。
看著吳芳轉身離開的那個側臉,薑歡喜卻第一次發覺,自己長得還真是像極了她。她搖搖頭,希望這是錯覺。
她見宋時安進來,便把吳芳的頭發放在一張紙巾上,放在宋時安手裏。
宋時安摸了摸她的頭,點點頭,“放心吧,我親自去辦!”
沈心蘭和朱昌傑趕到醫院時,在走廊看見吳芳從病房走出來,看見他倆,她舉起,朝他們晃了晃,“我就說她不會報警,她已經把我兒子送進警局了,還能再把我送進去?她沒這個膽。”
說完,嗬嗬,笑了起來。
沈心蘭上前拉住她,“怎麼戒指還在你手上?”
“她給我了呀!”
“給你?”
“對,給我了!”
說完,她就扭著身子,樂不可支的走了。
沈心蘭回頭看向朱昌傑,不可置信,“給她了?”
朱昌傑也不相信,立即推開病房的門,問薑歡喜,“你的那個戒指,你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