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怦然敲擊在葉舒言的心頭,她隻覺心尖處酥酥麻麻的,胸腔瞬間被一股暖意盈滿。
但一想到他瞞著自己做這樣的決定,她又覺得生氣。
“誰要你獻身了?”
她瞪他一眼,“我看漢斯醫生說的沒錯,你就是不想要命了。”
今早話都不想跟他多說的人,現在在為他的身體健康著急。
厲司程看著她,心中喜悅,連帶著眼角都含了笑,“這試驗的死亡風險隻有1%而已。”
一聽他這滿不在乎的態度,葉舒言更來氣:“那也是有風險啊,萬一真中了這1%,你讓我怎麼辦?”
厲司程神色一頓,有些愣然又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讓我怎麼辦?
她這話的意思是……
迎上他逐漸欣喜明亮的雙眸,葉舒言才反應過來自己脫口而出說了什麼。
她有些局促地撇開臉,“我的意思是……你是厲家的大寶貝,命金貴得很,要有個什麼閃失,我賠不起。”
看著她漸漸泛紅的耳根,厲司程唇角的笑意抑製不住地揚了起來。
他一手撐在她身側的床沿,傾身靠近她低語:“放心,我都還沒得到你的原諒,老天是不會讓我死的。”
葉舒言驀地將臉轉回來,發現那張俊臉已近在咫尺,她心口一跳,身子微微僵住不動。
厲司程近距離凝著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神色慢慢沉了下來。
“對不起,昨晚……是我混蛋。”
他忍不住抬手憐惜地撫上她的臉頰,深深望進她的雙眸中:
“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那樣硬來。”
男人一向淩厲的眉眼滿是柔情和歉意,葉舒言咬了咬唇瓣,垂了眸。
其實在看見他在門外站了一晚上的時候,她心裏的氣就消了一半,後來咬他一口也發泄了不少。
她雖然心裏還是氣他當時的粗魯蠻橫,可人家為了她的手,把身子都搭進去了,她還能拿他怎麼辦?
見女人咬著唇低頭不說話,厲司程撐在床邊的手慢慢地伸過去勾她的手指。
“要不你說要怎麼罰我,我都受著,行不行?”
他一邊低哄,身體就一點一點地湊近她。
卻在這時,房間的門唰地被人打開了。
“我聽說你又……”
季明禮一抬頭就看見床前就快要膩歪在一起的兩人,他頓住腳步一滯,尷尬地咳了一聲,“抱歉,打擾了。”
說完他就兩步退了出來,順手將門關上。
葉舒言愣了一下,回頭才發現某人都快貼她身上來了,她連忙一把推開他,起身。
“我讓禮哥進來。”
像是終於找到了逃避的借口,她轉身逃也似地走了出去。
季明禮再進來,就看見病床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帶著刀的。
他一臉無奈:“羅賓又沒跟我說她也在,我怎麼知道會撞破你的好事。”
厲司程懶得理他,重新躺回了床上。
季明禮也不在意,抽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所以你們這是和好了?”
聞言,厲司程長長歎了口氣。
本來就還沒哄好,經過昨天這麼一鬧,就更不好哄了。
見他一臉犯愁,季明禮安慰道:“沒事,她現在知道你為她連命都搭上了,肯定會有所動容的。”
厲司程卻沒那麼樂觀,頹敗道:“昨晚的事她都還沒原諒我。”
“嗯?”季明禮眉梢一挑,歪頭饒有趣味地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