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以至於把他弄得進了醫院?”
厲司程抿唇不語。
他哪有那個臉提昨晚的事情?
“我聽羅賓說你是暈在人家門口的,嘶……讓我猜猜……”
季明禮斜晲著他,不疾不徐道,“被人趕出家門,還把人惹生氣了,所以……你昨晚想霸王硬上弓,而且還是沒成功的那種?”
厲司程鐵青著臉,瞪著他,“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季明禮笑了一聲。
得,惱羞成怒,那就是他猜對了。
季明禮一臉看戲,“那可如何是好,人家喜歡紳士類型,你卻盡幹流氓事,這不往人家槍口上撞嗎?”
厲司程臉比鍋底還黑,“閉嘴。”
“行了,女人都是感性且富有同情心的人。”季明禮安慰道:
“她們平時就算看到一個陌生的病人也會格外寬容幾分,更別提,你還是為她而傷。”
聽見這話,厲司程想起剛醒來時看見她雙眼泛紅的模樣,眼眸眯了眯,陷入了沉思。
季明禮走了之後,羅賓就進來了。
“厲總,我查過了,其實太太昨晚就是去參加了一個校友會,至於那個圍巾……”
羅賓看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繼續道:“是校友會的紀念品,參加的人都有。”
不是情侶款。
知道她不是跟彥文翰單獨約會,厲司程心情頓時順暢了不少,但臉色還是繃緊,“圍巾不是人人的都是紅色的吧?”
“您怎麼知道?”羅賓訝異地看著他,“確實還有黑、白、藍三色,而且這三色居多。”
厲司程冷笑一聲。
彥文翰那點小心思他還能看不出?
在醫院觀察了一個下午,漢斯說可以出院了。
“雖然可以出院,但你現在體內的毒素不穩,接下來調理的兩個月裏,隨時可能出現暫時失明的情況,你身邊最好時刻有人照顧。”
漢斯叮囑道,“還有,你不能再胡作非為……”
接下來,漢斯又是一頓耳提麵命。
葉舒言在旁邊認真地聽著,想起前一次他是因為自己才氣血攻心,她不由緩緩抬眸看向了床上的男人。
她其實現在心裏十分繁複矛盾,看到厲司程默默為她做的這一樁一件,要說沒有動容,那也是騙人的。
可從前受過的傷害,那種撕心的痛也是真的。
好不容易熬了過來,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嚐試第二遍了。
漢斯離開病房後,羅賓就不由看向了一旁出神的葉舒言。
“葉小姐,那個……你今晚能不能照顧一下厲總?”
病床上的厲司程一頓,下意識地看向女人。
“為什麼?”
葉舒言有些疑惑地看著羅賓。
“是這樣的,陳嫂請假回老家看她的老母親,得明天才回來。”羅賓看看病床上的人,一臉擔憂道:
“我就是怕,萬一厲總夜間有個什麼情況的,家裏沒個人照看著……不大好。”
見她有些愣然,厲司程眸色黯了一下,但還是開口,
“沒事,我自己一個人能行。”
“別的您是能行,我就是怕您萬一又像早上那樣忽然暈倒,身邊沒人,那就糟糕了。”
羅賓邊說,目光邊往葉舒言飄去。
這話很明顯就是說給她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