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賈貴,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娘的!你才練過金鍾罩,你們全家都練過鐵布衫!賈貴啊,賈貴!我怎麼原先就沒看出來呀。平日裏陳哥長,陳哥短,到了關鍵時刻你是真不含糊啊。說實話,我猜想過你小子不是東西,沒想到你還真不是個東西!”
麵對陳雄的怒斥,賈貴一臉的委屈。但此刻的他已經沒了退路,索性厚著臉皮直接說道:“哥呀,你怎麼就不了解我的苦心呢?你想,能和陸爺出生入死,那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情。這段經曆,難道不夠你吹一輩子的?還有,這不還沒情況嗎,沒準隻是一次簡單的偵察呢。”
“這種機會哥留給你。你和陸爺多次配合,想來必定是默契十足。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陸爺和鍾爺最需要的是我為他們提供後勤保障,比如你們得勝歸來的用餐,休息時的保養。”
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的言語交鋒,陸無言突然感覺自己插不上嘴,而且覺得雙方似乎都有道理,原本想著繼續靜觀其變,看看他倆能不能爭出一個輸贏,可張小靜卻突然喝止了他們。
“行了!都閉嘴,陸半仙,我說了我要去就必須去,這不是和你商議,隻是通知你。你若不同意,那我就自己去那家店。”
橫空殺出的張小靜,態度十分堅決。陸無言本要再次嚴厲拒絕她,但鍾馗卻拍了板。
“好了,莫要再爭執了。陳雄便留在家中吧,畢竟體內還有蠍毒未清。至於小靜,便跟隨本君吧,你有官家身份,尋常人或許難以察覺,可若是那店果真有問題,隻怕就會打草驚蛇。老賈就委屈一下,你八麵玲瓏,和無言一起是個照應,不過若是你當真不願去,本君不強求。”
張小靜很反感陸無言喚她小靜,可終究拗不過對方,所以隻能忍著。但鍾馗喚她,卻沒有任何排斥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對方年長,加上又是神君,所以覺得並無不妥,而且還有一絲親切感。
賈貴此時可以說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看著一旁正在偷笑的陳雄,一時不知是該拒絕還是該答應。經過再三斟酌,最終隻能把心一橫,同意了鍾馗的提議。
“得了!我陳雄在此預祝幾位明日馬到功成,凱旋而歸。上午我會先去公司處理事務,下午定會備好美酒佳肴,靜等各位。”陳雄顯得很得意,甚至說話之間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賈貴見狀隻能無奈的歎息,同時不停的對自己進行安慰。
沒事,沒事。有陸爺呢,就是一個偵察而已,我都從地府的金銀二將手底下逃了兩次了,這說明我八字硬。隻要緊跟陸爺步伐,邪魔外力能奈我何?!
眾人商議完畢,便準備各自去休息了。可正當陸無言和賈貴要返回房間之時,卻被鍾馗叫住了。
“無言,老賈。你二人先等一下,樓上道人已經被我廢了丹田,小靜也已經找好關押他的地方,你二人辛苦一下,走一趟。”
得知還要去趟精神病院,陸無言略顯不悅。賈貴卻是已經徹底擺爛,揚言自己就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就往哪裏搬。
四人共乘一車,賈貴駕車,張小靜在副駕駛。至於陸無言則是坐在後排。此時的道人兩眼目光渙散,毫無生氣,感覺就像一個真的精神病人一般。
“廢掉丹田之後就是這個德行?難不成精神病院裏麵那些不咆燥的病人都是被廢了丹田的?”
陸無言對道人的狀態很好奇,張小靜則是頭也不回的答道:“今日一早我去時便是這副模樣了,鍾天師廢他丹田時也是這副樣子。沒準是想不通為何會被人家當作棄子,受的刺激過大所致吧。”
聽完張小靜的解釋,陸無言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跟著便似有所感悟的自語道:“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常在河邊走,難保不濕鞋啊!”
張小靜沒有就陸無言的感悟進行評論,反倒是賈貴突然出了聲。
“陸爺,有個事我從剛才就一直在想,始終想不通。您能幫我解答嗎?”
“開車你還想事情,自己不要命還要拉上我們?說吧說吧,能解自然會幫你。”
“剛才鍾爺說陳哥身上蠍毒未清,所以安排他明日在家中待命。可昨日我們都吃過女媧娘娘賜福的食物,難道對他的毒沒有什麼正麵的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