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梓萱的監督下,陸洵踏踏實實地在靜室裏修煉了十五天。

不過陸洵修煉的靈石都是吳梓萱供應的,這也導致後者原本不多的靈石被消耗一空,陸洵也不得不停止修煉了。

此時,吳梓萱正趴在翠竹小居的書桌旁,無聊地看著吳問劍臨摹郭鬆的《長恨帖》。

隻見吳問劍一邊臨摹字帖,一邊裝作無意地說道:

“萱萱,你是禦劍宗的少主,你要多注意自己的形象,知道嗎?”

吳梓萱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強調什麼,但她隻是用手指挑了挑《長恨帖》,然後說道:

“那些宗門弟子喜歡嚼舌頭,就讓他們說去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個“歌”字寫得不太好,吳問劍的眉頭微皺,繼續說道:

“萱萱,你這半個月來,去哪都帶著陸洵,你們還經常在靜室裏修煉,半天都不出來,有心人會用這些事情來中傷你的。”

吳梓萱聳聳肩,說道:

“我倒是挺喜歡那些流言蜚語的,如果它能把蔣萬安嚇跑,那就更好了。”

“彬州”這兩個字都寫得不好,吳問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隻見他說道:

“萱萱,你不要聽信宗門弟子傳來傳去的小道消息,他們見風就是雨,隨意聽得一鱗半爪就能捏造出整個故事。”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半個多月前,蔣萬安確實來拜訪過我,但我們談的都是與禦劍宗和天靈宗有關的宗門大事,與你無關,你不要多想。”

聽到這裏,吳梓萱有點生氣了,隻見她嘟著嘴說道:

“爹爹,隻要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會逼我嫁給某一個人,那我立馬就和小胖子分開,不再和他玩了。”

吳問劍看到自己女兒那逼人的目光,心中稍亂,“恨此生長”這四個字都寫得不太好,他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隻見吳問劍說道:

“萱萱,你不要鬧,陸洵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把他當成一個玩具,說拋棄就拋棄呢?這是不對的。”

“況且萱萱,你也快十歲了,再過四年就到出嫁的年齡,現在爹爹開始為你挑選女婿,順便考察一下那些公子哥們的修為品行,這難道不是爹爹應該做的事嗎?”

隻見吳梓萱大步走過來,抓住吳問劍的手臂不斷地搖晃,然後撒嬌似的說道:

“爹爹,我將來還要接你的位置,要做禦劍宗的掌門,我才不想那麼早就結婚?”

“爹爹!你不是說過,如果我能在二十歲之前踏入納靈境,那我就會成為禦劍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納靈境大修士,到時候就沒人敢反對我接任掌門了。”

“爹爹,難道你不相信你的女兒可以做到這一點嗎?”

吳問劍微笑著摸了摸吳梓萱的頭頂,說道:

“爹爹當然相信你能做到這一點,但是你成為掌門與你結不結婚也不衝突吧。”

“就像爹爹這樣,我既是掌門,也是你娘的丈夫,也是你爹爹,這三者的身份是不衝突的。”

吳梓萱一手撥開了吳問劍放在她頭頂的手,氣呼呼地說道:

“哼!爹爹,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讓我嫁人嘛,我偏不嫁,氣死你!”

“略略略!”

吳梓萱做了一個鬼臉,就飛快地跑出翠竹小居,打算去找陸洵這個出氣包了。

吳問劍隻能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換一張紙,繼續臨摹《長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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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天房間內。

陸洵正滿臉笑意地站在陳道天的旁邊,手裏拿著一小壇女兒紅,每當陳道天的酒杯空下來後,他都會主動地把酒杯重新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