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瞅著在院子發酒瘋舞著劍的人,滿懷愁緒。
那劍氣沒有絲毫收斂劃破長空擁抱著雪夜,每一道劍氣都生生刮在它身上,尾巴垂下警惕著連帶著周身肌肉都是緊繃著。
那個屋裏到底有什麼秘密?
“你這是又喝了多少?哪有女子像你這般喝酒的。”
許是累了,朱柿往後一躺,酒壇在她倒地那刻就碎在地麵上,朱柿側身枕著劍蜷縮在地上,雪色中間獨一抹妖豔的紅尤為刺眼。
赤霄不自覺就將神色定在那張被酒色熏得微紅的臉頰,嬌豔欲滴的唇和臉下白雪相襯平添了幾分冷冽誘人的風情,美豔不可方物,隻消一眼他便不好意思的挪開。
“多嘴,吃你的肉條哪來那麼多話。”
朱柿咂舌,手指昏沉沉向下摸了摸腰間,有什麼東西擱著她了,顫顫拿出來,是一個火紅的信折子。
腦子回過神突然想起,是給陳識亦準備的壓歲錢。
別人有的,他也要有。
之前在給赤霄買東西時朱柿也給陳識亦帶了些小玩意,隻是…他應當是不會要的,這些年她給陳識亦攢了許多東西,到現在一件都沒有送出去。
“山口那盞燈,留了麼?”朱柿問。
赤霄吃著手裏肉條,瞧著她凝望目光點點頭,“有什麼用,留著也是浪費,你見他哪一年回來過?”
說完張開大口吞了一根,往下再想取的時候心裏一沉有些不忍,清了清嗓子,“前段時間我去他那裏好像見他在山門接了任務,回來怕是要等到年後了。”
“這樣啊...”
朱柿瞧著食指,腦子像搗碎的漿糊一樣昏脹,酒勁上頭做了平日裏不敢做的事情,她竟鬼使神差的用靈力驅動了一下。
心髒咯噔一下感受到了刺痛。
另一邊的陳識亦此刻正被幾頭妖獸圍困,食指猝不及防似觸電般傳來酥酥麻麻感覺,心髒流過一股暖氣帶著一點醉意,指尖不自覺的跟著動了。
是...她?
朱柿動完手指腦子就回過神來,臉色惱的發燙將龜縮成兔子,隨後好氣的拍了自己手一巴掌。
丟人!!
果然古人誠不欺我,喝酒誤事。
赤霄看著她的舉動以為她在發酒瘋,輕聲道:“別抽了,還有一個時辰就至新年了,陪本座坐會吧!”
朱柿點頭,“明年就把屋子裏存的酒都丟了。”懊惱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雪,拖著步沉重子往前。
突然心髒被咬了一口般。
她頓住腳步,抬起手掌,不敢置信的捂著心間的疼痛感,她探自己脈搏並無不妥,剛剛與陳識亦動了牽機線那這種刺痛隻可能會是來自於他。
牽機線在危險關頭會有感應,這也是當初朱柿給陳識亦下牽機線的另一個原因。
“陳識亦有危險!”
朱柿捂著心髒位置,疼痛的感覺讓她昏沉的腦子清醒許多,臉上神情變得格外認真,赤霄知道她沒有開玩笑也快速蹦躂到朱柿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