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將至。
兩人隱身走在林少禹身後,後還有一人拖著一個麻布口袋。
赤霄緩步走著,雙臂交叉枕在腦後,用隻有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道:“寸步跟著好沒意思,都抓人了,還不打算動手?”
朱柿慢道:“再等等,牧隅城丟的人不少,看看其他人在哪。”
“反正你是別指望他們是活的了。”
“又多嘴。”
赤霄笑咧著收了聲,過了幾道門,往府裏麵偏遠處走去,到了一座落鎖的門前才停下,福伯上前打開門鎖,等兩人進了門左右觀察後才關上。林少禹在壁格前麵瓶子上一轉,暗處的門打開了,道路延伸往下,他舉著火折子走在前麵,慢慢點亮兩側熄滅的燈盞。
地下是按照一個小型牢房建造的,赤霄轉了一遭,裏麵血跡斑斑,濃鬱的氣息確實是犯罪現場
可惜的是,並沒有活人。
在他們欲行以往罪孽,兩人才現了身。
林少禹見到朱柿並沒有太過驚訝,坦然的好像鬆了口氣,反而是後麵管事的福伯嚇得不輕,踉蹌跌在地麵。
林少禹壓著火氣冷眼的站出來質問朱柿,“是她派你來的嗎?幕歆肚子裏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你給她拿出來!”
“我不是口中的那個人,牧隅城一直有人失蹤,我不過是前來調查順道還給你捎了個東西罷了。”朱柿看了眼他後麵袋子裏露出的頭,手一握,袋子和著人一起就到了麵前。
赤霄受不了朱柿的磨磨蹭蹭,無奈做了一個殺人動作,“證據確鑿,直接殺了不就行了,別那麼多話行不行?”
朱柿毫不做作一巴掌舞他腦門上,“修士是不能殺凡人的,回去你也去天書堂上上課。”
看著林少禹又道,“你自己去衙門伏法,還是我現在帶你去?”
他冷笑一聲,劃出袖中刀,轉身抵在福伯胸前,“去衙門送死?不,死了我的歆歆可怎麼辦。”
福伯嚇得一哆嗦,跪在地上,刀口劃破他的衣服,林少禹拖著他一步步往外麵走去。
赤霄想施法將他定住,朱柿按住赤霄的手,對著林少禹道:“沒用的,你不要再想著用這些邪祟的法子救她,慕歆氣數盡了,那肚子裏的東西已經要了她的命。我將那東西封在她肚子裏,估計還沒有爬出來,現在去或許還能見上一麵。”
“你胡說。”他嚷道。
朱柿耐心與他說著,“慕歆肚子裏是什麼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再浪費時間,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他將挾持的人往前一推,福伯滾著從樓道掉了下來,林少禹急躁的腳下踩空一滑,他連爬帶跑不要命的往著漆黑的外麵衝。
赤霄叉著腰,對朱柿的做法表示不解,“你就不怕他跑了?殺人還打算誅個心?”
朱柿掛著不太明顯苦笑,“哪天等你心裏放人了,大概就明白他現在的處境,再說,”朱柿從頭到腳把他掃了一遍,“你這修為白給的麼,怕一個凡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