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下山你變了不少,如今提起青時,眼裏也不再那麼哀傷,可是遇到什麼讓你歡喜的事?”
朱柿腦子裏閃過閻野。
又忙搖頭,將牧隅城的事說給他聽,以及萬妖森林,不過其中保留了許多內容。
雲川雖是驚訝,眼裏也滿是擔憂他這個師妹,囑咐著,“下次萬萬不能再去妖域,有什麼事回來和師兄商量,別一個人去。”
朱柿點頭應和,又問:“路過各殿怎麼突然這麼熱鬧,十方宗和四象宗的怎麼也來了?”
他耐心與她說,“哦,後麵有新的秘境要開,掌門的意思是讓這代年輕人相互熟悉一下,彼此切磋,後麵進去也有個照應。”
“問天宗那邊還是不肯來?也沒瞧見浮花宗。”
雲川無奈搖搖頭,“不合都多少年了,眼前現狀隻會維持下去,緩和不了。浮花宗那邊,估摸著還在路上吧。”
“有空你也去湊湊熱鬧,新晉弟子屬你徒弟最是出類拔萃,都快趕上你我了,隻是他已閉關一段時間,想來也快出來了。”
朱柿苦笑,“那也是掌門們教的好,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嘴角往下沉了些,柔聲細說:“當初那孩子也並非你所願交出去,這麼些年了,看淡些,下次再收個合適的自己養著。”
朱柿別有深意搖頭,“送他走是我自己同意的,還有,這話你別當著識亦提,他好像挺在意這個事。”
他蹙眉神色有些不解,還是點點頭,“這孩子,還管上你了。”
朱柿嘴唇蠕動幾下也沒說出口,最後笑著擺擺手,離開了大殿。
宗門比以往更加熱鬧些,在哪裏都穿插著白紫黑的宗門服飾,白的自然是大衍宗弟子,紫的則為十方宗,黑的是四象宗。
四宗開宗立派宗旨不同,習的術法也不同,多少年間一直都相交甚好,相互扶持。
問天宗是特例,因為諸多術法以及各種道不明緣由,在五宗裏大事一直都是以他為首,但私下與其他四宗沒什麼交集。
“四象宗的名瀾師兄好帥啊,又有才華又厲害,幾場擂台打下來一次都沒輸。”女子聲音遠遠傳來,話語裏都是蕩開的笑意。
朱柿靜站在亭台欄杆處,垂頭淡漠聽著下麵路過弟子說著閑話,月藍色緞麵襯得她越發冷清。
左邊那個道:“那是識亦師兄不在,和識亦師兄對上那可就不一定了,你少花癡。”
那人害羞的抱著旁邊那人胳膊撒嬌,“哎呦,兩個人那不是不一樣。”
“那裏不一樣了?”
“識亦師兄人家現在名花有主,名瀾可是妥妥一個人呢,而且還那麼溫柔,我現在都能想起他剛剛救我時的眼神。”
她一臉深情的演繹著當時場麵,“師妹你沒事吧?”
旁邊姑娘笑著模仿她,打趣道:“師妹,你沒事吧!”
“哎你,找打。”
兩人你追我趕往前跑了幾步,似乎是看到了頂上的人,立馬停下打鬧,恭敬的行禮。
“朱師叔。”
朱柿點頭。
沉寂的氣氛壓的兩人不敢大聲呼吸,躡手躡腳漸遠去,走到看不到朱柿的地方才開口議論。
“朱師叔這次回來好像變得更冷冰冰的,以前見我們都還笑的,現在站那裏我都不敢看她。”
左邊那女子往後看看,拉著她往前才慢慢說:“別亂說話,別看朱師叔沒有掌管門內事物,她的地位可不在長老之下,更何況還有識亦師兄那麼個弟子。”
她不解,“可沒見識亦師兄去過無妄峰啊?”
白了她一眼,“到底也他師傅呀,你這腦瓜子想你名瀾師兄就成了,旁的你也裝不下。”
“哎,師姐你討厭。”
“嗬嗬嗬。”